“去市场上无异于大海捞针，这是个笨办法。”
“鱼饵已经撒出去了，就看什么时间咬钩。你呆在这里也没啥用处，而且反正杂货店今天没什么顾客，不如去
隶市场看看。”
“明白了。”西格尔点点
，说道：“等我一下，马上就来。”
西格尔回到房间，打开袋子查看。里面是两张羊皮纸，一张上画着燃烧着火焰的眼睛，另一张上写着一段兽
文字。兽善用纹身确定身份，他们给自己使用战纹，将军们还会找巫祭在战纹上施加结界法术。半兽一般没有战纹，但是一些受到重视的半兽
英可以使用职业纹身，这样兽就不会轻易处死这些有价值的半兽。其他种族的隶则用烙印，在皮肤上烧刻主的身份标记。一些兽的“盟友”，多半是海盗、雇佣兵和隶贩子，他们会获得效忠纹身的机会，可以向某个兽将军输诚，获得他的庇护。西格尔买到的正是这样一个纹身，位于脖子右侧，效忠的对象是一个名叫奥宾的兽
将军。在羊皮之上还有身份的基本介绍，兽将军的名号和关系地位。西格尔把这些东西都记下，重新装到袋子中。他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里面是取自巫祭的毒药。将毒药
倒进
袋并扎进袋之后，西格尔将其藏在床板下面。
他一直有一种感觉，费扎克在监视着他。由于不能动用魔法，西格尔也没有好办法来排查整个房间寻找暗藏着的偷窥孔。他一直防备着费扎克向自己下黑手，于是让渡鸦整
藏身在房梁之上，也不吃喝，一动不动如同雕塑一样，只有那双黑色的眼睛一直警惕的盯着周围。西格尔在临出门前又看了魔宠一眼，不需要语言和神经连接，两者本就心灵相通。渡鸦
隆点点，表示知晓了自己的任务。
费扎克不可信，这一点西格尔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必须找时间摆脱这个老。作为兽最大的造船港，玛卡布哒一直处于很高的警戒水平，经常会有巡逻的军士从街道中走过，随意地揪住某个类或半兽进行询问。比巡逻军更危险的是那些巫祭，他们会在军士的保护下，一边给所过之处的兽施展祝福，另一方面则在暗中施展加强侦测结界能力的咒语。他们会聆听兽居民的话，分辨其中暗含的信息。西格尔已经看到在他们的指示下，几个逃跑的隶被揪出藏身的暗道，在大街上枭首示众。滚落的颅上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地面，巫祭则奖赏了那些提供
报的线。等再过几天，费扎克也将是线中的一员，西格尔心想。
不过他仍要和独眼老爹一路前往隶市场，装作亲密无间的样子。两个都带着面具说话，不过西格尔看出来，费扎克在品尝
水城烈酒的时候流露出的喜欢之是真心的，所以他投其所好，在路过一个酒商的摊贩前，故意停下脚问道：“你这里都有什么好酒？”
那个半兽摊主看是两个类，便不想接待他们，对西格尔的话不理不睬。西格尔也不气恼，弯下身子好好闻了闻，然后摇摇走开。他对费扎克说道：“这里的烈酒闻起来虐待鼻子，喝起来折磨舌，咽下去伤害肠胃。”
“你带来的那烈酒就很不错。”
“哈！”西格尔笑了：“那是当然。最好的粮食酿最好的酒。过了新林往南，那里的稻子收得多，但是难吃死了，酿出来的酒也难喝。可羊圈山脉以北，粮食又不够吃的。只有水城正好处于中间，所以才有了好酒。托这次开战的福，好酒的价格又上涨了。你说着好行能持续多久？”
“打仗的事我又不懂。”费扎克警觉地回答。“你怎么不多运一些来，才一箱有什么用？？”
西格尔摇摇，回答道：“现在俘虏好行，酒的生意要以后再说。虽然现在酒水挣得很多，但是从海上运进玛卡布嗒却很难。一箱差不多就是极限，再多就藏不住了。你也知道，兽的海船本质上都是海盗。”
没错，这个说法是正确的，每个走私者都知道。费扎克接着问道：“又不是没有办法，可以找一艘商船，雇佣半兽开船，然后在找一个兽将军买通行证，不就能够运进来了？”
他在试探我，西格尔心想。“你说的这个办法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半兽无法进
水城，而我又不愿航行到旧大陆。铁像岛是旧大陆唯一允许半兽靠岸的类港，不过那里却不出产美酒，只有劣质的粗盐。”
费扎克皱皱眉，继续试探到：“可让那里作为过渡的港，不过是装货卸货的问题。”
“铁像岛的格雷迪一家都是穷疯了的盐妖，尤其是那个整天吃腌菜的麦基特－格雷迪，脑子不好使，但是鼻子太灵。要让他看到美酒还不得抢个
净？有的时候我真觉得他们和兽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学会了栽赃陷害，并有的是盐来保存尸体。”西格尔迟疑了一会儿，然后问道：“是不是有将军想要上好的烈酒，找到了你的上？”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费扎克笑眯眯地说道，“在玛卡布嗒，你还想违抗兽的命令不成？”
“兽才不会注意到我这样一个小小的走私贩子，除非有刻意相害。一箱酒是护身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