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并无心办
。二来也是想旁敲侧击，探探莫清河的
风。
柳彪笑应了一声，正要转身退出，杨凌忽地想起方才瞧见的那桩怪事来，忙又唤住他，问道：“柳彪，有件事我要问你，咱们大明太监……也可以娶妻么？”
柳彪怔了怔，他暗查三位镇守太监，对他们的家事自然了如指掌，所以稍一愣怔就恍然笑道：“大可是见过莫公公的夫了？”
杨凌讶然道：“你也知道？难道……莫公公是本道出家……啊！成家后才半道进的宫？”
柳彪失笑道：“大误会了，其实宫中的太监与宫
结为夫妻也不在少数，不过他们不叫夫妻，而被称为‘对食’、‘菜户’，有异
之间，还有同之间的，此事古已有之。本朝洪武皇帝时曾经禁过一阵子，后来也就听之任之了，现在即使是皇上、皇后听说了，也不会
预。
那些地方上的公公有权有势，不但会娶妻收养子，而且娶的妻子还常常是官宦家好孩儿呢，莫公公这位夫倒是出身风尘，听说以前是江南‘春雨楼’的第一名
。”
杨凌想起那位美的绝世风
，不禁失笑道：“我说着呢，今
见了她吓了我一跳，还道那莫公公是
宫前娶的妻子，不然怎么这么大胆竟敢公然以太监身份娶妻过门。”
他说着想起那个江南子的万种风，却嫁给了一个太监，不禁摇
一叹，
为惋惜。
柳彪道：“大，你别看他们是假凤虚凰，这些太监夫妻比起常更加恩
异常呢。宫中的菜户，常常一但两相许，便互敬互一生不渝，若是偶尔有太监或宫移别恋，对方常常痛不欲生，甚至因此自尽上吊，这等密辛宫中屡见不鲜。
他们大多一方若是死去，对方也终身不再选配，在自己房中供着对方的灵位，每至忌常常悲号恸，哭得死去活来，他们的感……实非我们常可以理解。不过在宫外娶妻，是否也能恩如一，卑职就不知道了。”
杨凌对太监娶妻确实有些心存鄙视，听了柳彪的话，这才省起那些虽然生理上已不能称做男，但是心理上却比普通男更加迫切地想过正常的生活，说起来也着实让同。
杨凌赫然失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本官受教了，只要家你我愿，我们的确不该因为他是太监就说三道四的。”
第二，当地官员土士绅一一前来正式拜访钦差大，尤其是那些昨没有资格为杨钦差接风洗尘的官吏和士绅。
所有来拜访的自然不会空着手来，或银票、或珠宝字画、或土特产品、珍贵药材等等不一而足，杨凌有意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无所作为的贪财好利的形象，所以是来者不拒。
高文心不知就里，她不喜欢自家老爷变的这么市侩，心中有气又不好发泄。所以虽奉了杨凌差使坐在那儿充当帐房先生，却对送礼的不搭不理的。
好在那些早打听到杨凌此来只带了这么一个美貌的婢，而且听说她常常在每晚间偷偷溜进钦差房去，谁还敢当她是侍对待？倒也没敢得罪她。
江南是天下最富庶的地方，那些富豪家资亿万，登门拜访权倾朝野的内厂厂督，岂敢送些寻常礼物？虽不敢说是奇珍异宝，所送的东西也都价值昂贵之极。
高文心正在一项项记着，忽的番子领进个大盐商。这居然送来四个美，两个高丽两个东瀛，四个子模样虽不及高文心漂亮，可往那儿一站，那种异国风倒的确新鲜。
高文心真的火了，她提着毛笔就冲进了客厅，杨凌刚刚送走一个茶商，瞧她拎着只毛笔，气鼓鼓的娇俏模样，不禁笑道：“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
高文心酸溜溜地道：“家送的礼物，婢子都着收到仓房中了。现如今有送来四个活物，婢子不知是不是该放到老爷的床上，特来请示老爷。”
杨凌眼珠转了转，笑道：“送到我床上？呵呵，可是有送来了美么？走走走，出去瞧瞧。”
他还道有送了江南美给他，出去一看竟是四个异国子，那腰间背着小包袱的自然认的是东洋，不觉怔了怔。
那个大盐商正恭候钦差大传唤，瞧见四个番子簇拥着一位锦袍玉带的少年公子出来，那位记帐的美儿提着只毛布跟在后边，嘴唇儿撅的都能挂只油嘴了，晓得前边这位就是钦差大，不禁受宠若惊地陪笑下跪道：“
民杜策拜见钦差大。”
杨凌道：“本官下江南，只是巡查本地税赋形，不想劳动地方士绅名流，杜先生百忙之中还来探望，本官愧不敢当啊。”
那大盐商杜策陪笑道：“哪里哪里，民有幸见到大，那是民的福气，呃……民听说大风尘仆仆，身边连个使唤丫都没有，所以特意买了四个侍婢送与大侍侯起居，请大笑纳。”
高文心在旁边咳嗽两声，杨凌听了心中暗笑，他可不想下次江南弄一堆美回去，把自己的家变成大观院。杨凌正要出言婉拒，只听一个粗大嗓门笑道：“原来杜老板也来了？跑的倒比我快，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