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中元如何?”
“上元一定,局数推进六宫既得中元,阳遁顺推,
遁逆退,大寒、春分三九六。”
“则依此而推,大寒中元便为阳遁九局,先生的意思是柯南绪下一步的阵势将是阳遁九局?”
左原孙微微点
:“王妃领悟的极快,就如花开花落四季
替,无论怎样
红缤纷,桃花不可能开在冬季,寒梅也不可能绽于夏时,柯南绪无法在大寒中元维持阳遁三局。”
卿尘眸光一亮:“那么大寒中元时甲子戊将由震三宫移往离九宫,移宫换位的间隙即便只是转瞬即逝,却正是
阵之机。”
左原孙道:“正是如此,但柯南绪不会轻易将弱处示
,不同
的
又会产生不同时
的时,他会利用此点设下诸多防范迷惑对手,若我所料不错,他必过中宫而寄坤二宫,用以惑敌。”
卿尘依左原孙方才所说,再将奇门遁甲十八局一一推算,觉得峰回路转豁然开朗,有如走
了一个奇妙的天地,闻言抬
道:“左先生对柯南绪的确是知之甚
。”
左原孙
一笑,淡然言道:“越
的朋友变成敌
便越可怕,柯南绪对我也一样了如指掌。”
一节三元,每元五天,隔
便是大寒中元。军中暗中布置兵马,左原孙与巩思呈参详商议指挥若定,静候佳机。如此难得的机会卿尘自然不想错过,趁夜天凌不在便溜出了军帐。
冥执当着守卫职责,一见她出来,顿时一脸苦像:“凤主,让四殿下知道,属下定受责罚。”
卿尘侧首看他眉眼弯弯的一笑,做个悄声的手势:“他一时也回不来,就算回来,我
好好的,他还能军法处置了你?”
冥执苦笑道:“神机营和冥衣楼不同,殿下真一句军法下来,属下便得挨着。”
卿尘笑道:“你这次就还当没看见,他问起来有我。”转身又递了样东西给他:“这个阵局我是刚跟左先生学的,你用心仔细琢磨透了,他以后行军打仗还要倚重你,哪里还能罚你?”
冥执继续一脸苦笑,卿尘施施然沿着军营一侧往高处走去,没走多远遇上十一在前面凝神看着雪地上什么东西,一柄长剑斜斜指着,兀自出神。
卿尘悄悄上前一看,却是地上画着副八卦图,她笑问道:“想什么呢,你何时也对这五行八卦感兴趣了?”
十一听脚步便知道是她,也不回
,便说道:“我在想这八卦之中,一则至
,一则至阳,相辅相融浑然天成,无往不利。若一旦各为其政,便孤阳不长,独
难盛,终究会有所偏失,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卿尘闻声知意,迟疑道:“他们近几
是不是诸事多有分歧,你夹在中间为难了吧?”
十一此时回
一笑:“没有,四哥还是四哥,虽山崩而色不变,七哥也还是七哥,温文尔雅胜春风,只是越看着如此,反叫
心里越不安。”
“你从来不说这些的,今天怎么了?”卿尘缓步走到他身边。
“倦了。”十一仍笑着,青影一闪长剑
鞘,拿起金弓,遥遥瞄准百步以外的箭靶,“兄弟虽还是兄弟,却毕竟和从前都不一样了。”
十一微微眯着眼抬
看着晴冷天空投下阳光泛金,天色极好,万里无云的湛蓝映着茫茫千山的雪,映的
眼底心底尽是
净的晴朗。也不过几
的时间,风雪严寒似乎都没有了先前的劲
,从西蜀到北疆,一晃冬季将尽,偶尔从空气中竟能感觉出一丝回暖的微风,在尚被雪色掩盖的山川间扑面而来是别样的气息。
奔流而下的三川河穿过南良峪,远远涌向燕州城去,此时冰涛雪
封盖着宽阔的河面,两岸挂着冰凌的密林层层错错不断伸展,仿佛一幅静止的羊脂白玉画,但却偏叫
感觉到枝
积雪消融,冰层下水流激缓,悄然
冰碎雪滔滔不绝,阳光似能透过那冰色映着流水,依稀听到?琮轻响。
卿尘站在河边,天仍是冷的,呼吸间一团白雾顿时笼在眼前,她扭
笑了笑:“十一,我问你一句,都是皇上的儿子,他们想的事
,你难道就没想过?”
十一似是一愣,旋即露出个英气
的笑,他对卿尘挑了挑眉梢:“这种问题也只有你会问,也只有你问我才会答。但凡是男
便有雄心壮志,更何况生为皇子,自小听的看的都非比寻常,心中焉能不存大志向?功名富贵大莫过天下,处在大正宫中,面对那个万
仰望的位子,有些时候不可能不想那些事
。只是事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们这些皇子,都是天家和仕族关联的中枢,苏家和凤家、卫家都不同,自来立于朝堂的根本是不争。母妃
子柔弱,从来不曾想着冠宠后宫,却二十余年
受父皇宠
,十二弟行事飞扬跋扈,在天都不知惹了多少事端,父皇却一再纵容,这都是因为苏家门庭清高无党无私。所以在父皇眼中,在朝堂上,苏家的每一句话都有份量,没有
不看重苏家。”
“那你呢?”卿尘问道:“你又整天和四哥在一起,皇上不也一样重用你?”
十一想了想,笑道:“你既这么问,我不妨告诉你个秘密,我从小缠着四哥带我玩,其实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