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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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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唯心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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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武侯倒是命张龙友送来了两百枚火雷弹装备龙鳞军。我记得张龙友说过,城中还能造一千五百枚小号火雷弹,武侯居然发给我们两百枚,那也说明武侯没有丧失对我的信任。

金千石和吴万龄两带着士兵开始练。龙鳞军毕竟比一般的士兵不同,同是右军,柴胜相带的兵在听到一天只发四张饼时已开始骂骂咧咧,哪里还会去练?

我看了一阵,转身走上城,拣了块净的雉碟坐了下来。从上面看下去,也可以看到龙鳞军的练。我拆开左臂的纱布,叶台说过,我的手臂要七天后大概能好。如果算来,今天正好是第七天。

一拉开纱布,我有点骇然。伤很大,那个蛇的一枪刺通了我的手臂,现在结好了,手臂两留下两个伤疤,上面的大些,下面的小些。

我从水壶里倒出点水,洗掉伤的血污。伤已经结了黑褐色的痂,碰上去硬梆梆的,几乎和蛇的鳞片一样。我不由失笑,我现在统领龙鳞军,要是这两片痴不落掉,我大概也有资格自吹是“天赋异禀,生有龙鳞”吧。

正在专心致志地清洗伤,忽然,我听得身后有个道:“楚将军。”

这是个陌生的音,多少也有点怪异,不知怎么,我脑子里一下想到是蛇的声音。

难道有蛇来偷袭?

我跳了起来,一把抽出百辟刀,左臂还露在外面也管不上了。这一转身,我已是一身的冷汗,伤又有点隐隐的痛。但一转过身,才发现根本不是蛇,是个不认识的士兵,穿着一件普通的军服。

我不禁失笑,将百辟刀推回鞘中,道:“好。”他大概是右军哪一支的士兵吧,可能我在右军中也开始有点名了。当初一个攻城中时听陆经渔说过,满城都在传颂我的名字,虽然听了高兴,但也知道那只是一句客气话。但经过这十来天的攻防战,加上我夺回沈西平的颅,可能我的名字也真的已经被很多知晓了。

在我身边坐了下来,道:“楚将军,我叫郑昭,是原共和军行军参谋。”

他这几个字说得平心静气,我却吃了一惊。但马上也想起,他准是现在苍月公带来的那五六千中的一个。只是他穿了帝国军的军服来找我做什么?难道,苍月公还在到处拉拢手么?

郑昭象是知道我的心思,道:“我现在是陆经渔将军麾下的客将,不归大公管。”

我又吃了一惊。郑昭的察言观色实在厉害,好象我想什么他都知道的。我道:“郑先生找我有什么事么?”

也许是陆经渔让他来的吧。难道,武侯虽然同意了陆经渔与共和军联军的建议,实际上陆经渔却是想要拉拢各军主要将领么?我正胡思想着,却听得郑昭道:“你想错了,我只是以私身份来的。”

我顺道:“不是陆将军么?”

这话一出,我便又是一惊。刚才我想的他好象又猜到了,而且猜得那么准。这郑昭到底是什么,想什么?

他看着城下。我本来是对着西边的,望过去,约摸一里外,尘烟滚滚,那里是蛇在调度吧。可是城里空有千军万马,却只能死守,在外面连吃败仗,已没敢再出城与蛇野战了。郑昭象是喃喃地道:“我父母原先在高鹫城中,只是一对普通的老。你们围城三月,城中粮已尽,我因为在军中,还能偶尔送些粮食回家,边上的邻居却一家家地饿死,连尸首也被吃掉。直到有一天,我好容易弄到一些半霉了的年糕,送回家时,却见一队饥民冲进了我父母家里……”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不知道他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但肯定,他父母后来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的。最后城之时,城中到处是饿殍,祈烈告诉我们,在我们屠城时,还见到过有些躲在地窖里靠吃死支撑下来的共和军。

他叹了气,道:“从那时,我就厌恶战争。什么解民倒悬,什么一切权力归民,还不是帝王成事,百姓遭殃。我痛恨杀,杀别和被杀,我一样痛恨。”

我不禁无语。他这些话,其实我也有同感。可是,作为一个士兵,在战场上除了杀和被杀,哪里还有其他的路好走?有时我也觉得,象我们这样厮杀征战,难道,就是为了维护一个没什么德政,也没什么令名的帝君么?只是,这些话我当然不敢公然出,否则一定会被当成叛逆的。

郑昭抹去了眼角的泪水,道:“楚将军,我有些失态了。”

我不知该说什么。他最终归属陆经渔,大概其间也经历过许多波折。当初共和军势大时,了帝国诸城,虽然没有屠城之举,但在攻打大江以南也名列十二名城的石虎城时,为了威胁那些据城不下的守军,城后将俘获的两万帝国军活埋于城下。苍月公号称民如子,他起事时宣称“平等,都有活下去的权力”,对照这等举措,几如讽刺。可是,对于那等公侯而言,便是死上一万,也可说是为了十万更好地活下去。总之,总会有理由的。可难道为了那十万,这一万命便不是命么?

我的手还按在刀柄上。刀鞘上错的那八字铭文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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