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正要放在帐篷正中，我道：“等等，把它放到那里。”
我指了指那个隔间。那隔间其实只是一个小帐篷，金千石道：“要放进去么？”
“不用了，就贴墙放着吧。”
放好了，我道：“金将军，我们来审问吧。”
吴万龄在一边
嘴道：“统领，我们问过这蛇
，它一共就会说‘你’、‘我’几个字，简直就象个白痴，大概也问不出什么的。”
我道：“试试吧。”
这话说得也有些有气无力的，他们大是惊异，大概觉得我费尽力气抓了这么个蛇回来，他们只道我有什么奇招。其实我的确有奇招，只是有这能力的是别而已。
我走到那蛇身边。这蛇的眼上蒙了层白膜，似得目光有些灰蒙蒙的。我记得听说过，蛇没有眼睑，这蛇有很多地方和蛇相象，眼睛也一定是一样的。
我抽出刀来，拍了拍那蛇的
，道：“喂，你叫什么？”
金千石在一边奇得有些忍不住。蛇有名字，他们大概也没想到。不过我知道蛇一定有名字的，因为那个说话说得极好的南门蛇首领就叫山都，它也说过什么“
吞”、“伏羲”什么的，那大概也是些蛇的名字。
我这么一拍，那蛇眼上的白膜登时褪去。看来，蛇虽然没有眼睑，但这层白膜也有眼睑的作用。
这蛇一双
森森的眼睛扫了我一下，在它嘴里正吐着一根细细的红舌，象是从嘴里吐出一束火苗。顿了半天，它忽然怪腔怪调地道：“西查，我。”
“你叫西查？”
“是。”
我一阵欣喜。这蛇的话有条有理，大概不用读心术我也能问出我想知道的吧。可是，再问下去，这蛇却不能这般流利地回答了，问来问去，无非是些“你的”“我是”之类。这个蛇看样子也不是作伪，实在并不会说很多话。
问了半天也不得绪，我叹了
气。看样子，问是绝对问不出什么来的，现在郑昭已经施完了读心术么？
我道：“来，把这蛇抬出去。
我长叹了一气。这般叹气我也不是全然做作，郑昭能不能读出那蛇的心思也是个未知数，但我自己问它也毫无用处，希望郑昭能有所收获。
把那蛇抬出去，也走空了。金千石在走时还叹了声气，大概他觉得我冒险出城，费尽心机捉了个蛇回来，结果一点用也没有，很有些为我不值吧。
全走完后，我撩开那隔间的帘子。郑昭正盘腿坐在白薇她们睡过的地铺上，一脸惊愕，看样子，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我道：“郑先生，你读到什么了？”
郑昭道：“统领，蛇的想法我读不出来。”
我没想到居然是这种回答，简直有点气急败坏地道：“什么！一个字也听不懂么？”
“差不多吧。那蛇想的，我一点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被搞得一雾水，道：“可我看你刚才那样子好象很吃惊一样。”
“因为，”他一手撑地坐了起来，“这蛇想事的方法，跟一个非常相似，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我道：“是用另一种语言么？”
郑昭叹了气，大概是对我这等不懂装懂的的嘲笑。他道：“想东西时主要不是用文字，那是说不清的。我刚才对这蛇用读心术，也并不麻烦。只是这蛇想的，和我以见过的一个在想时的
景毫无二致。”
他说得还算平静，但不异于一个焦雷。和蛇想事时几乎一模一样，那么这一定与蛇极有渊源。而郑昭也说过，他有三个的心思读不出来，其中一个正是高铁冲。
我皱起了眉，道：“是高参军？”
“对！”他的左拳猛在在右掌中一击，“正是这个！”
我的身上一阵阵凉意。伍克清那天告诉我，他正在怀疑一个是内
，只是没有证据。难道，他也怀疑是高铁冲么？可是为渊驱鱼虽是文侯定下的大战略，但具体实施的四将合围之计却是高铁冲做出的。如果他是内，为什么又不遗余力地帮助帝国军
城？
也许，蛇和共和军的确没有关系，蛇更希望看到帝国军和共和军的双败俱伤吧。可是蛇取胜后，高铁冲又有什么把握断定胜利后的蛇不会对他不利？
我想得昏脑胀，嘴里犹自说道：“那可能是因为高参军和蛇的母语是同一种吧。蛇会说帝国话，肯定是学来的，说不定最早学的却不是帝国话，而是另一族的语言。”
郑昭道：“楚将军，我跟你说过，不管想的是什么，用读心术，大多都读得懂。一个不会是只用文字来想的，你难道想什么事时，想到的都是一个个字么？”
我有点怔怔。这种事实在太过玄妙，不过想想也对，想和文字确实没什么关系。不识字的，难道不会想么？和语言也没关系，天生的聋哑也一样可以想。那么郑昭说的“读不懂”又是什么意思？读不出还能说是因为那意志太强，可读不懂，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