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了？”
训练早就暂停了。当吃都吃不饱时，哪里还能有什么劲训练？蛇
一般隔一天来攻击一次，我们的伤亡也渐渐少了，但那并不是我们强到哪里去，而是蛇的攻击都是一攻即走。
金千石道：“统领，我们要把那俘获的蛇杀了。”
“什么？”
那个捉来的蛇一直绑着关在一座空营帐中。蛇的耐饥实在惊，那蛇我们从不给它吃的，它也没什么变化。开始也去拷问几次，但问了也是白问，那蛇一直都只是结结
地说几句话，语无伦次的，我也有两天没去管它了。
“统领，”金千石挺起胸道，“弟兄们饿得不行了，那个蛇反正已无用处，我们想杀了它吃
。”
好些天前金千石就有这个提议，但我一想起蛇肚子里的那个
就觉得恶心。我道：“可它们是吃的……
“可那身上还有一百多斤鲜呢。”
我跟前又有些晕，道：“随便吧。”
他面露喜色，道：“多谢统领。”
他站起身，回道：“统领已经答应，我们去动手吧。”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不禁想起了当初我们围城的共和军。那时的共和军在围城两月后，便开始杀城民而食。开始有一段时间，城中的守备更严了，但只过了几天士气便更加低落。
毕竟不是野兽。当你吃着与你同样的身上的时，那种恐惧只怕还在对死的恐惧之上。在城下看到城的共和军就在城杀割烤食，只觉那与野兽无异，在恶心中更多的是厌恶。可那些正在吃的共和军心里，只怕比我们更害怕吧。
而我们，今天开始吃蛇的，那么再过一些时候，说不定也会要沦落到当初共和军的地步。
风水
流转。想到这句话，我也只有苦笑。
等金千石他们走出后不久，我听得院中发出了一阵惨叫，但那并不是的叫声。我抓起边上的一把伞，走了出去。
在那个关着蛇的空帐篷里，一个龙鳞军士兵笑嘻嘻地拿着一截蛇的尾出来，手上也都是血。看见我，他笑了笑道：“统领，您也来一块吧？”
我摇了摇，道：“我不要。”
走到那帐篷门
，才向里一张望，我不禁有些骇然。金千石把袖子捋起了，正拿着一把刀，往那蛇身上割。那蛇的下，约略相当于的脖子处，已被割断了，血积在一个钵中，微微地有些热气，看上去和的血也没什么不同。
蛇的血虽然没有的血那么热，总还是血吧。我的一阵眩晕，更是茫然，脚下一浮，一脚踏了个空，伞仍到了一边，也摔倒在雨水里了。
金千石回过，惊叫道：“统领，你怎么了？”
他手上还是血淋淋的，在外面的积水中洗了洗，伸手来摸摸我的，叫道：“统领，你额上烧得很。”
有扶着我起来，我道：“不要紧，送我回去。”
眼前，象是许多彩色的灯火亮起，而我也象置身于火焰之中。四周烈火熊熊，而我找不到一条路。在一阵呻吟中，一只柔软的手抚上我的脸，在一片清凉中又带着些暖意。
是她么？我想睁开眼，可是眼皮象有千斤重，睁也睁不开，躺着也象在空中飞行，忽起忽落的根本没一刻休止。昏沉沉地，我又睡过去了，也不知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依稀仿佛是在一片茫茫的旷野上，时而有野火烧来，而我无望地奔跑着，也只看着身后的火势越来越大。在浑身的灼热里，一些的影子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等我醒过来时，依然是在那种迷茫里，一时也忘了自己是在什么地方。睁开眼，待看见上面的帐篷顶，才知道自己仍是在龙鳞军营帐中。我侧过，床边，放了个小案，案上一盏油灯亮着，一个
子正背对着我坐在那里。在她身边，一只小炭炉上正炖着一锅什么，一
米香散出来，好闻之极，她正用一只小勺在锅里搅着。
我呻吟了一声，她转过，一脸惊喜，道：“将军，你醒了？”
我道：“我躺了几天了？你是谁？”
她脸上带着些惶恐，道：“将军，你已经睡了两夜一天了。”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她忙不迭扶着我。我坐起来，道：“你到底是谁？”
这个子并不象她，和白薇倒有些相似。不过她的下更是尖尖的，容色也更是憔悴，也许一直吃不饱。她道：“我是金将军的侍妾，现在金将军将我送给将军，让我来服侍您的。”
是金千石的俘虏的子吧？我记得他送我白薇紫蓼姐妹俩时，跟我说他还有五个侍妾。虽然攻
高鹫城，大多中高级军官都俘虏了一两个子，连祈烈也俘来一个，但象他那么多的倒也少有。我不禁有些苦笑，金千石这倒也不算什么坏，只是太喜欢送侍妾了。大概他也养得太多，现在哪里还养得活？送出去倒还做个
。
也许，他也对生还的信心不大了吧。
我道：“你叫什么？”
她道：“我叫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