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滚动,越来越远。我走出门,看着天空。武侯派来的几个士兵守在门
,他们不知我们发生了什么事,一个
道:“将军,文侯有令,不得外出。”
我没有理他,只是看着天空。
天空中,暮云四合,太阳下山了,将西边的一带浮云染得血一般紫。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她的样子。
高鹫城的武侯阵营中,那一袭淡黄的轻衫,雪白的手指,以及珠子一般的琵琶声。
从此,她即使和我同在帝都,也再看不到了。
※※※
在御前会议上,我见到了归来的路恭行。他和我一样,满面风霜,神
委顿。在高鹫城
之战,当南门被攻
,前锋营保着武侯向中军退却,但不等退
中军,担当断后的前锋营就被蛇
的先锋切断,一千余前锋营全军覆没。他带着几十个残军且战且退,但蛇
实在太多,根本靠不进中军,他们反而被迫向东门。
那场大战中,北门最先被
,其次是西门,而陆经渔的东门在南门被
后依然坚守了相当长时间。路恭行带着几十个残军退到东门时,陆经渔还在指挥手下守御城门,东门的蛇
居然无法越雷池一步。但当攻
城中的蛇
由内而外攻来时,左军纵然强如
铁,也再抵挡不住,终于崩溃。路恭行夹在左军溃兵中夺路而逃,近万左军得以从东门逃脱的,只剩下了他们十来个,连陆经渔也未能逃出来。
他们这一路奔逃,比我更加慌张。从东门出去,必要经过五羊城,但一路上既有蛇
,又有先前从高鹫城中逃散的溃兵。到了五羊城时,五羊城主竟然闭门不纳,只给了他们一些粮
。五羊城是离高鹫城最近的大城,连五羊城也无法进
,他们只得
以继夜北逃。蛇
在身后追击,一路上共和军的残部还不时出现,终于来到邵风观守卫的东平城时,他们一行十来个
只剩下最后五个了。而此时,蛇
挟
南征军的余威,兵锋所指,所向披靡,一直紧紧跟在他们身后。这一路上,路恭行几乎是听着蛇
的厮杀声逃来的。他们进
东平城时,蛇
已在身后三百余里的地方扫
村落,也不知又杀了多少
。现在,也许蛇
已正在围攻东平城了,邵风观让他们来,另一项任务便是向帝都告急。
相比较他们而言,我这一路实在几乎可以说是天堂。北门多山,后军一个也没能逃出来,因此蛇
几乎没有向北进发,我们一路过来有惊无险。到了帝都,尽管在太子跟前出了点事,但太子不曾将此事禀报帝君,只说我将武侯所选的四个
乐安全护送到帝都。
“楚将军忠君之心,可昭天
。”
太子这般说时,也根本看不出他不久前就要杀我。当她们四个
子被带进来时,整个大殿的文武几乎同时忘了呼吸,鸦鹊无声。这四个
子的美丽,便是在帝君后宫中,也是难觅其匹的。太子虽然曾有心将她们瞒下来,但文侯开导之下,太子还是觉得储君的诱惑远过于美
。
只是谁知道,那时我的心也几乎在滴血。
现在,帝君正在会同几个重要大臣正在谈论向东平城增派援兵的事。自从苍月公叛
以后,帝君对国事已大为关心,不象以往,只知躲在后宫玩乐了。而明天,说不定我这个向帝君贡献美
的有功之臣也要加
所点兵马,去增援东平城了。
张龙友和吴万龄惴惴不安地站在我身后,不知我在想些什么。半晌,吴万龄才有些胆怯地道:“统领,你……”
我转过身,道:“吴将军,对不起,我失态了。”
吴万龄道:“统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当今之计,该想想
敌之策。”
我苦笑了一下。
敌之策?谈何容易。而在我心中,隐隐的,还有另一个念
。
这个帝国,就让它亡了吧。
只是这个念
当然不能出
。我点了点
道:“吴将军说的正是。”
张龙友见我们一言一语,渐归平静,他叹了一
气,道:“命中所无,必定不能强求。愿她能好一些吧。”
他也已绝望了吧?现在她们已纳
后宫,我们除了绝望,还能怎么办?
这时,大门
忽然有一阵喧哗。我们这房子虽然对着大门,但天已黑了下来,看不清什么。正在迟疑,只听得文侯的声音响了起来:“四位将军在么?”
随着他的喊声,文侯大踏步走了过来,满面春风,不知有什么好事。我们一起跪了下来,道:“文侯大
,末将有礼。”
文侯走到我们跟前,道:“来,来,接旨。”
帝君给我们下旨了?大概是升官吧。我心
又是一阵痛楚,低下
道:“末将接旨。”
文侯拿过边上一个随从手捧的帛书,大声道:“天保帝诏曰:察龙鳞军统领楚休红,工正薛文亦,参军张龙友,公忠体国,舍生忘死,万里来归,故加封楚休红为下将军,帝国军校教席,以教诲后进听用;薛文亦、张龙友皆为工部员外郎,钦此。”
文侯读完了,我不由一怔。等他收好圣旨,我道:“文侯大
,我们还有一位吴万龄将军,怎么不见说起?”
文侯道:“吴将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