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跳板搭到我们船上来。”
任吉的雷霆弩在雨中发挥不出威力，现在雨停了，也该用到他们显显这些无坚不摧的雷霆弩。甄以宁把信号发出后，有些迟疑地道：“现在蛇
和狼兵正
缠在一起啊……”
甲板上的蛇并不算多，雷霆弩放出，说不定
死的狼兵会比蛇更多。我也来不及向他说清我的主意，只是道：“甄以宁，我马上要去任将军船上一次，这里暂由你指挥一下。”
他吓了一跳道：“统制，我行么？”
我叫道：“有什么行不行的，我也是第一次指挥。我能行，你也能行！”
任吉的船应令已向前开来，已与我船平行，两船也只有两丈多远。我又抓起一根缆绳，故技重施，向任吉的船上
去。
这一次任吉的船不象先前邢铁风的船那样进水下沉，到他的船舷边，我脚一勾船栏，手松开了缆绳，向前一扑，在甲板上冲了两步，站定了叫道：“任吉将军在么？我是楚休红。”
任吉的船上，沿船已经设好了雷霆弩，一些士兵正在进行安装，我这么从天而降，几个离我较近的士兵吓了一跳。其中一个怔了怔，便道：“任将军在船
。”
不等他说完，我猛地向船奔去，一边叫道：“任将军！任将军！”
刚到船，却见船的甲板上也已装好了十几架雷霆弩。任吉船上共有三十架，现在船有十二架，两舷各有十架，船尾也架了八架，以雷霆弩的威力，一次发，宁可以死两三个蛇。但雷霆弩不能及下，任吉正在气急败坏地命令士兵将弩尽量放低，以可以对准那沉船甲板，一听得我的叫声，他走了出来，奇道：“楚将军，你怎么过来的？”
我道：“任将军，雷霆弩现在能用么？”
他脸上有些苦涩：“先前雨水太大，有两架进水后失效，我正让抢修，不过看来好象修不好。”
“雷霆弩也会坏？”我失声叫了起来，但马上也意识到这并不稀奇，雷霆弩构造
巧，又是薛文亦妙手偶得之作，一定还有不完善的，坏了也是很正常的事。
任吉点了点道：“还有，楚将军，非是末将避战，雷霆弩实在无法再放低，蛇离得又太近，我怕雷霆弩会对不准。”
我道：“你把一批雷霆弩放到船下，从桨孔里出来！”
他眼睛一亮，但又马上黯淡下去：“可是，这样我船无法移动，又怎么瞄准？”
如果把桨孔让出来，虽然可以解决箭朝向的问题，但没了桨手，这船也只能横在江面上动不了了。我大声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去将他们引来。”
任吉看了看厮杀正烈的狼兵，迟疑了一下道：“还有，楚将军，雷霆弩可不会分辨敌我……”
我顿了顿，有些迟疑，但还是道：“我会尽量把救出来的，别的你看着办吧，只要你觉得值得，就马上放箭。”
这就是我的计划。我准备将蛇引过来后，让任吉担任主攻。要是有士兵被蛇缠上，我们不放箭的话他也逃不了的，还不如早点结束他的
命便是。可话这么说，说出来时我仍是觉得心一震。
即使能扭转战局，可
后我的恶梦中，会有更多的冤魂吧。
我看了看天，云已渐散，从云缝里漏出一丝月光。天放晴了，这本该是个平静的夜晚，可是江面上正腥风血雨，厮杀得有如鬼域。我走到刚船舷边，刚才那根缆绳还搭在船上，我抓住了，也不由分说，便又回己船。
在船上，发令实在太困难了，这也正是水战与陆战最大的不同吧。我想着，已回到己船上。此时我和任吉的船已冲到了刘石仙座船边，望过去，刘石仙船上火势大起，刘石仙带着二三十个正退守船尾。船的四面都是正攀上来的蛇，他们已是走投无路了，刘石仙手持长枪，和那二十几个士兵正拼死抵抗。可是蛇的攻击力实在太强，虽然他们守得如铜墙铁壁，还是不时有被蛇击倒。
如果再缓一缓，他们这一船百来便会全军覆没。
我回到己船，曹闻道正在船对着手下大喊大叫，我跳上己船，便叫道：“曹将军，怎么不放跳板？”
曹闻道回过，一见是我，大声道：“统制，蛇攻势太强，跳板根本放不上去。”
不仅是放不上跳板，现在我们距蛇已很近了，船上的士兵大多以箭矢攻击水中的蛇，不让它们靠近。那些蛇却也乖觉，也不强攻，只在水中游走，我们的箭虽密，也仅能将它们迫退，而我也知道蛇能在水下潜行，水面上船边虽没有蛇，实在不知道会不会有蛇暗中攻来凿
我们的船只。我抓着枪走到船，看了看刘石仙的座船，道：“曹将军，把船再靠上去。”
曹闻道吓了一跳，道：“统制，再靠近，那我们失了缓冲，只怕连自己的船也会被凿沉的。”
我盯着刘石仙，他的枪术极是高强，与我的枪术颇为近似，看来多半也是武昭教出来的，一杆长枪神出鬼没，他们这二十来个士兵守在船尾，蛇虽多，还是无法攻他们的守势，反倒不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