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聪明了。”
他自己就是个绝顶聪明的
，而他说的那个“太聪明”的却是被陶守拙玩弄于
掌之上的周诺，陶守拙却没能编排出八阵图来，看来聪明也未必就是一切。
李尧天翻着八阵图，不时还赞叹着“匪夷所思”、“神奇莫测”之类，我想再问问他关于那伏羲
娲之事，他心不在焉的，我说了两遍才抬起
道：“你说那圣贤祠啊……”
他刚要说，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阵号角的长鸣。这是紧急召集令，吹这召集令，只怕已经出了大事，我们都吃了一惊，同时站了起来，也顾不得收拾，一下冲了出去。
新军中大多军衔不高，名义上是太子和文侯主持，如今实际主持的是邓沧澜。我和李尧天到了议事厅，大小将领大多已到齐了。邓沧澜在上首坐定，他脸上很是平静，身边有个风尘朴朴的将领，大概刚赶到，脸上还带着很多灰土，却是一副惶急的样子。等我们都坐齐了，邓沧澜道：“列位将军，这是文侯大刚派出的急使钟尚将军，他带来了一条紧急军
。”
邓沧澜看了看我们，我们也都紧张地看着他。其实不用想都猜得到，定是战况不利的消息。果然，邓沧澜道：“昨
蛇攻
北宁城，已向帝都南门集结，文侯大命我们紧急回师增援。”
他看了看那钟尚，钟尚大概也觉得该说两句，猛地站了起来，却又咳嗽了两声才道：“列位将军，蛇已攻北宁城，太子殿下有诏，要各位将军立刻率队
援，不得有误。”
这消息虽然我早有准备，但此时听到了，仍然觉得一阵晕眩。北宁城的失守，主要责任该由文侯来负，如果不是他不断撤防，北宁城绝不会如此轻易就失守的。他到底有什么打算？难道靠雾云城背城一战么？将蛇挡在北宁城外，至少还有缓冲的余地。如今蛇已兵临帝都城下，那就只能胜，不能败了，可是，以我们这支还不曾完全训练好的新军，能够取胜么？文侯如今虽然对我青眼有加，但我也知道他仍然不会对我推心置腹。我看了看邓沧澜，他仍是面不改色，从容镇定，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文侯一定已有万全之策吧，我心中也定了定。虽然对文侯我仍有几分戒备，但是他能如此行险，一定也有敌之计了。
这时周围那些军官都在
接耳地说着，邓沧澜站了起来道：“列位将军，此战已是决定国祚存亡，大家都知道，邓某也不多说了。立刻回去准备。”
他点了六个将级军官作为带队将军，我也在被点之列。此时雄关城共有四万，邓沧澜作为主将自率一万，其余几各率五千到一万。我因为原本就带了八百前锋营，来雄关城后邓沧澜给我补到五千，直到此时我这个有名无实的下将军才算带足了兵，前锋营也终于整装满员了，李尧天也是下将军，但他是邓沧澜的副手，倒没有直接带兵。
散会后，我有意等了等李尧天。他走出议事厅时低着，象在想着什么，我叫了他一声，他才抬起来和我招呼一声。等走出门，我正想再问问他伏羲娲氏的事，他忽然问道：“楚将军，文侯大在朝中是否有掣肘之？”
他大概方才就在想这问题了。我吃了一惊，道：“何以见得？”
“大这等安排，定是要与蛇在城外决战。此役胜则罢了，一旦败北，那后果不堪设想，大若非是想借蛇兵势来压服朝中异端，这实在是个下策。”
他对朝中的局势并不熟悉，邓沧澜只怕也不会跟他说二太子的事，不过他所说虽不中亦不远矣，实在令我敬佩。我看了看四周，还好没，我小声道：“李将军，正是如此。”
他松了
气道：“那就好。大既敢行险，自然早有安排，我是多虑了。”
他笑了笑，又道：“楚将军，新军虽然还谈不上如何
锐无匹，但也已非同泛泛，那些妖兽这回要有苦吃了。”
我笑道：“自然。李将军，望你马到成功，再建奇勋。”
他拍拍我的肩，淡淡道：“彼此彼此。”转身走去。看着他的背影，我心中却已大定。李尧天
通兵法，既然他也如此乐观，看来此战文侯虽然行险，却并不妄为。
这时曹闻道突然从一边过来道：“楚将军，邓将军命我军集合，大家都等着你呢。”
我答应一声，突然想起还没有问李尧天关于伏羲娲的事，可这时他已经走得远了，也没机会再问。我跳上马，道：“好吧，我们快走。”
我本想在路上抽空再问他，但没想到邓沧澜带的一万居然和我们不是一路。还有几个带队的将领都是下将军，我问了问他们，他们也不知道，只说依令而行，不得多问。
雾云城离雄关城只有百余里，急行军的话，一天功夫就可到。而这支新军士气甚旺，我们连夜行军，第二天天亮时便已抵雾云城北门。离城门还有两三里，前面探路的斥堠过来报信说已与城中取得联系，文侯亲自前来迎接我们。等到了北门下，天还刚亮，远远的只见城旌旗招展，我们六个下将军抵达城下时，城门已然大开，有个发令兵大声道：“诸军立刻城，不得延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