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思进。天机法师说当时李思机皈依了法统,每
打坐炼气,大得清净无为之旨,在筑城的两年里,城中从未判过一例死罪。”
我不知道这些事和铸百辟刀究竟有何关系,但文侯既然这么说,定有联系。此时文侯又顿了顿,我不觉追问道:“为什么?”
“法统崇尚清净无为,当初还没有分成清虚吐纳与上清丹鼎两派,只是内丹派与外丹派,但两派仍然大同小异,不象今天一样势同水火。那时两派同有一大戒条,即是不杀生。”
法统戒杀生?我不觉吃了一惊。出身法统的象医官叶台,倒还做得到,但象张龙友这样
了伍,要不杀生那是不可能的。我道:“现在没这条吧?”
文侯微微一笑,道:“你自己看看这本书吧。”
我接过书来,看着文侯指的那一段。那一段说的便是法统分为派的原因,原来清虚吐纳和上清丹鼎分开正是始于李思进。
那时,李思进为西靖城主,在筑城时,有一队流寇辗转经过西靖城。这队流寇
数不过数十,西靖城却有两万驻军,按理绝对没有什么大碍。可是这队流寇也是身经百战,西靖城的驻军却因为主将荒废
练,战力大大下降,又拘泥于“不杀”,这数十个流寇先降后叛,竟然在城中一路杀掠,穿城而过,两万驻军也挡不住他们,最后夺路而逃,自己损失了一半,却斩杀了数百帝国军和上千的城民,城中房屋也被烧掉了许多。此事对李思进震动极大,一个名声赫赫的勇将,以绝对优势,居然还拿不下区区数十
的乌合之众,损失如此之大,使得昌都省举省大哗,以为李思进
得虚名,庸碌无能。也因为李思进的无为之治,西靖城上下掀起了一场李思进适不适合再担当西靖城主的
舌之争,连法统也被卷
了。因为李思进偏向于内丹派,因此内丹派坚持李思进没有错,只是军队之责,外丹派却说李思进一味宽容,以至于惹此大祸。两派越说越僵,最后那些法统的
竟然也拿起刀剑,要以武力决定对错了。
李思进经过此事,闭门静思了数
,命
聚
铁铸了这把百辟刀,刻此八字铭文于其上,时时告诫自己。我知道后来李思进重整军队,并没有不杀这条,看来李思进也终于放弃了法统这种不切实际的信条了。
我读完这一段,抬起
,正看见文侯在看着我。我把书还给他,默然无语,文侯道:“你以为你与李思进相比如何?”
“末将远远不如。”
“错了。”文侯微笑起来,“古
和今
的不同,就是古
往矣,而我们还在不断地向前走。也许现在李思进还站在你前面,但总有一天,你说不定会赶上他的。但如果你自己不愿再向前走了,那自然就远远不如。”
我浑身都是一抖,道:“是……是么?”
“不要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
物,世界在你手中,只要你愿意!”
文侯向我伸出手来,一把握成拳
。他的手并不粗大,保养得很好,白皙光滑,但这个拳
却似有着极大的力量。我几乎带着敬畏,看着他的拳
,喃喃道:“可是,可是我真的能够么?”
文侯拍拍我的肩
,道:“能够!”
他的话斩钉截铁,也让我更有了几分信心。我抬起
,低声道:“大
,对不起。”
“不要说这话了,楚休红。”文侯微笑着,又坐了下来,“对了,郡主的葬礼明天就要举行了,你与我一同去。”
我吓了一跳,道:“可是,安乐王他说……”
小王子和我说过,安乐王对我恨之
骨,有将我斩杀以谢郡主之意,如果我出现在郡主的葬礼上,说不定他真会杀了我。文侯却摇了摇
,道:“安乐王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
物,可是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不用怕。明天,你要表现得极为痛苦,让他看看,失去郡主,最伤心的应该是你。”
“是。”
我嘴上答应着,可是心中却不免有些不快。说实话,对于郡主的死,我虽然不会比安乐王更伤心,但也是很伤心的。文侯这样的话似乎是要我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来,这让我很不舒服。文侯倒没有注意到我这种反应,只是道:“明
葬礼,宗室大多会来。只要安乐王承认郡主以你妻子的身份下葬,那就够了,所以你一定要去。”
“是。”我也只有这一句话了。我的心
只觉得发寒,不论文侯对我如何赏识,说什么把我当儿子看,可是在他心中我毕竟远远及不上甄以宁,对于他来说,我永远都只是一件工具吧。
※※※
郡主葬在宗室墓地之中。宗室墓地也在西山,离国殇碑和忠国碑都不远,安乐王的墓址已经选好,安乐王正室早亡,边上留出了安乐王的墓地,没想到却是郡主先行附葬。
今天是个
天,零星还有些雨丝,虽然已是夏天,天气却有些寒意。远远望去,那两块巨碑耸立山
,如同两个无言的巨
。我站在文侯的身后,穿着黑色的战袍。帝国丧服为黑色,这身黑袍是文侯命
为我赶制的,算是我为郡主穿孝。安乐王还没来,太子倒先来了,他的脸上也带着忧伤之色,反倒使他少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