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海贼能支撑多久了。如果他们越来越
,我们说不定真能取胜。当务之急,是稳住阵脚,不要
了。我高声道:“就地休息。”自己拣了块石
坐下,看着海上战况。
天驰号将第二艘海贼船也撞翻后,另外几艘海贼船都起锚散开,追着天驰号的近十艘船与这几艘合在一处,慢慢移动,开始重整队形。这样一来,天驰号已不能势如
竹地冲进去了,速度也一下放慢,顺流而行。
如果象战时一样检点战果,我们一艘战船,一百六十余
对近二十艘海贼船,千余海贼,已
四艘,伤一艘,斩首两百多,自己损失不过十多
,可谓大获全胜。可惜战事还没结束,如果最终我们全军覆没,即使杀掉了一大半海贼,这一个胜仗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意义。
现在主战场又转移到了海上,我们倒轻松下来。我从怀里摸出块
粮,慢慢地嚼着,一边看着天驰号的行动。这艘巨舰移动灵活,几乎不敢相信那船上的士兵已不满百
。在船上恶斗一场,到了岛上后又心悬一发,现在稍微松懈一点,便觉得肚子饿。这时马天武回来了,他身上满是血迹,脸上都沾着几块血痕。我掏出块
粮道:“马大
,要吃点东西么?”
他接过来道:“好的。”啃了一
,苦着脸道:“这么硬,这么
,你也吃得下?”
前锋营是吃惯了苦的,吃些
粮,喝点清水,也当得一餐,马天武是督察院巡检,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官,平时也定是养尊处优,肯定吃不惯军粮。我道:“在高鹫城时,要有这个吃,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马天武没说什么,坐到我身边,狠狠咬了一
,从身边掏出一个小瓶子来道:“来,喝
酒吧。”
我本想拒绝,但想了想还是接了过来,抿了一小
。他的酒倒是很不错,喝下去身上一
热意。我还给他道:“少喝点,说不定还要有一场恶仗。你让你的弟兄们也抓紧时间休息。”
马天武站起来,高声道:“大家快休息,能吃的吃一点,定要保护好丁大
。”这最后一句是他加上去的,看来他做官是
得其中三昧,随时不忘拍马,这一点我是远不及他了。
马天武说了一句,又坐下来道:“楚将军是从高鹫城回来的吧?你们这些高鹫城回来的
后来都升官了是不是?”
我摇摇
道:“也没有。逃回来一千多,能升官的只是少数,很多
仍然是普通士兵。你看,这儿三十个前锋营中,就有几个是从高鹫城逃回来的。比比他们,我这个偏将军实是心中有愧。”
马天武怔了怔,可能从来没
跟他说过这种话。他道:“楚将军,别这么说,您英勇无敌,下官在帝都时便听得过,楚将军是帝国新晋的少年将军,立功无数,心中佩服得紧。此番能与楚将军一同出征,
后与犬子说起我曾与楚将军并肩作战,下官与有荣焉。”
他这番话倒没什么官腔,很是真挚。我有点感动,道:“多谢马大
。眼下,还是奋力一战,保住
命再说。请马大
放心,前锋营与你们共进共退,生则同生,死则同死。”
马天武笑道:“楚将军,我们虽然同舟这许多
,今天才算真正认识。好,得与楚将军这等少年英雄相识,此生不虚!”
我笑了笑,正待说什么,边上有
忽然叫道:“海贼又要进攻了!”
我们只有一艘船,但朴士免指挥得法,海贼损失惨重,恼羞成怒之下,这次进攻全部对着天驰号。一看到十几艘海贼船向天驰号
去,我不由一惊,猛地站了起来。
天驰号方才绕着小岛转了一圈,靠的是士兵在内
桨,才能不被海贼追上。现在他们一定也已
疲力竭,这一次如果故技重施的话,还能逃得脱么?海贼一旦追上来,他们的报复一定会极为可怕,船上的水军团一定会尽数身首异处。而天驰号一
,我们还能逃到哪里去?
马天武也已发现海贼的举动,叫道:“怎么办?”
我沉吟了一下。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我们上船去助战,但是前锋营要上船还容易些,丁御史他们要再上船却难如上青天了。到了这时候,我只觉心中一阵茫然,举棋不定,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想了半晌,道:“我们静观其变,相信朴将军的手段。”
朴士免可以击
一两艘海贼船,但这也毕竟有个限度,要让他以不足百
之众与同样
于水战的上千海贼对敌,取胜几乎是不可能的。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马天武怔了怔,道:“也只有这么办了。唉,袖手旁观,真是担心死
,天也要黑了。”
“天黑了?”我吃了一惊。说实话,恶斗到现在,我都已经忘了是什么时辰,只记得海盗出现时还是上午,难道我们已经斗了一整天了?在船上计时还有水钟,现在上了岛,天边又是乌云密布,看不到
色,实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不过天色的确已经越来越黑,也不知是到底因为天晚还是有云。
海贼已在向天驰号
去,我们紧盯着海贼的船
,心
已悬了起来。这一次海贼的船只保持数丈的间距慢慢
近,看来他们对天驰号已不敢稍有大意,可朴士免不知为什么,竟然不再移动,反倒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