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差不多，弟兄们也实在想上岸看看，打几只野味。统制，这些天吃些
粮，弟兄们真个腻得不行。刚才我们打上来一条大鱼，不叫我们活正好，等一会在甲板上烤鱼吃行么？”
柳风舞道：“好吧，不过要当心火烛，别大意了。”
这什长道：“是，我们是军
么，不会出事的。”他看着岸上，喃喃道：“这两条腿也真的想上岸走走了。”一边说一边咂嘴，想必已在想着烧烤的美味。
军号因为吃水太
，也非得停在离岸近一里的水中。一下锚，将船上的小船都放下了水。八百多要下船，也不是很容易，那十余艘小船来来去去了七八趟，才算把那些童男童
都送上了岸。朱洗红那一批是最后上岸的，送她时柳风舞有意不去看她，可在划船时，却总是不由自主眼角去瞟一眼。她端坐在船上，脸上有了些难得的喜色，不时地看着柳风舞。柳风舞一边划着船，却只觉胸
那块玉佩越来越冷。
朱洗红和一些子上岸后，柳风舞便要回程了。那些男男一个个都垂着
诚惶诚恐地走着，她在岸上忽然回看了一眼，柳风舞本就在看着她的背影，两视线相接，柳风舞只觉胸象被铁锤重重地一击，眼里也突然涌出一些泪水。
她们一个个都走远了。玉清子的大醮是在那片高地上，那些杂役正在砍伐木材，倒象是要搭房子的架式。这七十个杂役都是玉清子带来的，什么都有，做得倒很麻利。朱洗红夹在群中慢慢走远，沙地上只留下一片足印，海
打来，又将那些足迹一点点变得模糊。
这十余艘小船本来每船都是一个水军团的士兵当划手，现在全都驶回军号了，一个士兵见柳风舞还呆呆地在岸边看着那些子出神，停下手中的桨，叫道：“柳统制！”
柳风舞被他一叫，才猛省过来，加紧划了两下。但他与那些士兵离得甚远，划得最快的已经到船上，最慢的也已划了一半，他才出发，哪里还追得上。
两手扳着桨，柳风舞又回看一眼。现在岸上也已模糊成一片，影小小的，依稀便是军号出发时的样子。尽管知道明天便又可以看到她们，可柳风舞心中仍觉得与她已如隔世。他加紧划着，可是眼里的泪水终于再忍不住，奔涌而出，流到腮边又被海风吹散了，星星点点，随风飞扬。
这时船上的那些士兵正在烤着那条大鱼，这鱼足有一多大，几百斤重，割成一块块在炭火上烤得脂香四溢，竟不象是鱼了，倒似是牛羊
。那些士兵往烤好的鱼上洒些盐末调料，一个个吃得很是开心。他们还有一百八九十，在甲板上坐得东一堆西一堆。那猎户出身的什长给柳风舞放好几块上好的鱼，见划船送的士兵大多已经回来，柳风舞却还只划了一半，不禁笑骂道：“常见你铁板个脸，原来也是个多
种子。”边上一个士兵道：“正是，统制寻常不苛言笑，原来也会为了看小姑娘误事。哈哈。”
这时一个士兵打着饱嗝过来道：“老田，你那儿还有好鱼吧，给我一块。”
那什长斥道：“这两块是给柳统制准备的，你去从鱼尾
上割一块吧，我这儿不给的。”
那士兵道：“今天这盐不知怎的，味道有点怪，可不加盐又嫌没味，真是怪事，海鱼味道居然也是淡的。”
他话音刚落，忽然舱中发出一声闷闷的喊声，那个士兵手里本在割着鱼，闻声不由一怔。这声音，便如底舱里关了一巨兽一般。
田什长猛地站了起来，喝道：“出什么事了？”
这声音象一个大铁球般滚过，突然军号船身一侧，甲板上的士兵本在烧烤，一个个全无防备，不少被震得倒在地上，田什长也站立不住，身子一侧。他扶着边上一，大声叫道：“出什么事了？去底舱看看！”
一个从在舱的士兵便要向底舱走去，哪知他刚走下一步，忽然只觉扑面一
灼热，好象面前有一个太阳正迎面扑来，他张大嘴了，还不等叫出声来，一道火柱已将他周身吞没，几乎是一眨眼间便将他烧成了焦炭。
柳风舞此时正在划着船，船的忽然大了起来，他不知其然，带住船抬望去。刚一
眼，几乎吓得昏过去。
一个火球从军号当中升起，象是从军号正中突然间开了一朵奇大无比的鲜花，这呈球状的烟幕中火舌四吐，还在不断增大，夹着隆隆的声息，使得海面也在不停地动
。火舌到处，甲板上的士兵、缆绳、桅杆，以至于铁锚也一扫而空。
军号竟在从中断成了两半！这艘有着“帝国骄傲”之称的巨舰，居然在这眨眼间便从中断裂。从断处，着火的碎木还在四
，当中似乎还有浑身着火的士兵在挣扎，但火势实在太大了，他们即使跳海中，只怕也保不住
命。
柳风舞死死咬住嘴唇，拼命划着。牙已咬了嘴唇，但他恍若不知。军号的残躯已在慢慢没水中，在周围激起一个个漩涡，也更大，每划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力气，柳风舞双臂挥动，好象已堕了恶梦之中。
原先送那些童男童的小船还有两艘不曾靠上船身，出了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