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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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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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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坑。陈忠厉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此时郑司楚在马上晃了晃,才算坐稳。方才陈忠若是趁势向他砍下,郑司楚慌之下定然难逃一死,此时大刀仍举在他面前,听得陈忠的吼声,他也举起手喝道:“住手,搭箭!”

火军团最为擅长的弓箭,如果全军冲上,那是取长用短,又是混战之局。何况方才冲过来这员敌将虽然在自己枪下救了薛庭轩,却也救了自己一命。

两军同时站住了。郑司楚才算看清面前之,他手握腰刀,喝道:“五德营难道没有羞耻之心么?”

陈忠的大刀仍是平平举在身侧。他慢慢收回,伸手一把抓住扎在刀身上的白木枪,用力一拔,已将白木枪拔了下来。他将长枪扔回给郑司楚,道:“小将,你是什么?可是姓楚么?”

郑司楚一阵晕,道:“不是,我姓郑。”

陈忠“噢”了一声,道:“你怎么会用这牙十二金枪术?”

郑司楚接过枪来,看了看枪尖。白木枪果然神异,硬生生将铁刺穿,枪尖竟然毫无异样,枪杆上也只有几个白印,伸手一抹便可抹掉。他忽然听得敌中竟然也说出了“牙十二金枪术”,惊道:“你怎么会知道?”

陈忠的脸色黑了黑,忽然骂道:“胆小鬼!”

郑司楚不知他在骂谁,心中一怔,陈忠喝道:“十二金枪未必天下无敌,吃我一刀!”

郑司楚已接住了长枪,无形刀在左手,本来还不知到底是什么事,哪知陈忠的大刀忽然劈下,他大吃一惊,举枪去挡,“当”一声响,白木枪被击得弯成了一张弓也似,却不曾被劈断。他知道自己力量定然挡不住这的猛劈,不要说此时只有单臂,左手无形刀猛然挥出,“嚓”一声,刀过如腐木,陈忠的大刀刀立被砍落,刀杆忽地横着一扫,正击在郑司楚手腕上。陈忠的刀通体铁铸,比寻常又要重得许多,只是轻轻一磕,郑司楚只觉手腕象被利刀砍中,一阵剧痛,哪里还握得住,无形刀登时落下,陈忠的刀杆仍然落下,正压在郑司楚肩,力道如山,飞羽被压得发出了一声长嘶,郑司楚再也坐不稳了,登时摔落马下。

边上有两个持剑之忽地一闪而至,挺剑向地上的郑司楚刺去,郑司楚还不曾起来,这两的剑术又高强之极,哪里还躲得开,心中一凉,正要闭目等死,陈忠忽地喝道:“住手!”

出手的是五剑斩中的两个。这五剑斩剑术极高,但方才有两的剑被郑司楚一枪割断,心中大为不忿,听得陈忠喝止,两把剑叉着压在郑司楚脸上,距他的皮肤只有半寸许。一个剑士抬起道:“陈将军,这员贼将了厉害,又伤了薛将军,不能留他。”

陈忠有些茫然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郑司楚。郑司楚会牙十二金枪术,手中使的又是无形刀,依稀便是他平生最为尊敬的那个的影子,虽然明明知道如今制住了他,上上之策是将他斩了,但却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

这个少年,定与那个有某种渊源吧。

他默默地想着,抬起了。此时共和军已在鼓噪起来,程迪文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搭箭!搭箭!喂,你们怎么这等不讲信义?”他原先就反对郑司楚去和薛庭轩单挑,眼见他落到了共和军手中,登时方寸大。郑司楚虽然说过对方如施暗算便命火军团放箭,但此时郑司楚还没死,若是一放箭,敌军能死多少还不知道,郑司楚这条命却是铁定保不定了。他思前顾后,心急如焚,额上汗水都淌了下来,而胸前被薛庭轩击伤的地方更是阵阵作痛。

陈忠忽然大声道:“五德营都是光明磊落的好男儿,郑将军,你已赢了,我饶你不死。放开他。”

薛庭轩受伤极重,虽非致命伤,但手掌被刺穿,双肩被刺透,定要早点回去医治。那两个剑士听得陈忠的命令,将身一纵,齐齐向后跃出了一丈开外,郑司楚翻身跳起,一把握住了无形刀,叫道:“突施暗算,什么好男儿!”

薛庭轩说过,两相斗时旁不可施暗算,但薛庭轩并没说自己不能施暗算,自然不算违了规矩。郑司楚恨他狡猾,本想以牙十二金枪将他刺得遍体鳞伤后方才刺死他,哪知只刺出三枪便被挡住了。只是对手实是集众之力方才制住他,与其说他是因败北而羞辱,不如说是气愤。

陈忠骑在马上,将失了刀的刀杆搁在鞍前,道:“郑将军,战场上的胜者,只是活到最后的那个。”

他看了看蓄势待发的火军团,冷笑道:“共和叛军,今之事已了,若有谁嫌命长的,一支箭来试试!”

他个也不是如何魁伟高大,但此时厉声喝斥,竟然有种不可一切的威风,火军团的士兵被他一喝,都是心一凛,虽然箭已搭在弦上,却没一个敢放箭了。

郑司楚已拣起白木枪翻身上马,他仍有些气喘,但还是厉声道:“阁下神力惊,我要向你请教。”

陈忠却似不理会他的挑战,在马上向郑司楚一躬身,道:“郑将军,请问尊姓大名。”

郑司楚一怔,这陈忠对自己相当有礼,似乎隐隐有些尊敬。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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