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廉百策被我说得无言以对，只是慢慢道：“可是，现在蛇
终究是我们的敌……”
“敌？敌难道不会变成朋友么？当初共和军何尝不是我们的死敌，现在却是盟军。”我看着江面，长叹一声，“工部现在做出了许许多多新的武器，任何一种都杀如
，威力无比。可是如果他们的才智不
费在这上面，而是发明些更实用的工具，岂不更好？”
我知道这种想法实在有些离经叛道，平时我也不愿多说，但现在却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刚说完，却有些后悔自己有些太多嘴，又道：“当然，现在也没办法了，蛇就在眼前……”
廉百策忽地转过
，低声道：“楚将军，你也觉得那是蛇？”
他这话似乎并不在回答我，我见他神
有些异样，方才一直看着前面，才知道他方才根本没注意我在说什么，心中一动，道：“你说是不是？”
“有些像。”廉百策又看了看身后，声音又压低了些道：“楚将军，是不是把陈忠他们叫过来，如果真是蛇，我们两不是它们对手。”
真的有蛇？我不禁按住了腰间的百辟刀。现在城中满是杀声，各部都在追击溃逃的蛇，这儿因为是诸军进城的所在，照理不可能再有蛇了。我顺着廉百策的目光看去，城门
用小船搭建起临时码正随着波微微起伏，雪已停了，码上薄薄的积雪已被踏化，湿漉漉一片，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我想了想，道：“弟兄们太累了，让他们好生休息，我们先过去看看，别木皆兵，闹出笑话来。”
廉百策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话，却又没说出。我拔出刀来，道：“小心点，别靠得太近。”
蛇在冷天，战力大减，如果这么冷的天它们躲在水里，多半会冻僵，恐怕廉百策看错了。我又看了看廉百策，心中忽然一动。邵风观跟我说过廉百策这个颇为势利，要我别太相信他。虽然我觉得应当用不疑，说实话，我倒更相信邵风观一点。
我只看了廉百策一眼，他忽道：“楚将军，那儿有块地方被江水打湿了，末将过去探探，请楚将军押阵。”
我想了想，道：“好吧。”那儿的确有块地方湿了许多，但方才千军万军从城门进来，有水溅上来打湿边缘实是平常之极。廉百策这机敏之极，可能觉察到我有点不太信任他，才主动要过去看。我见他要走，又道：“廉兄，千万小心。”
廉百策点点，摸出腰刀，走到码边，弯下腰看着，忽然伸手摸了摸地上湿处，又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看看江面，扭过来向我摇了摇。
哪知他刚转过，我脚前木板忽地一阵响亮，眼前腾起飞起一片水花，从我身边寸许远的地方，木板寸寸碎裂，一把长刀从中猛地刺出。我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趁势脚一点，猛然跃起，向后一跃，跳出数尺远。从这个
中，一个长长的黑影冲出，横着向我卷来。真是蛇！我一跃而起，闪过这蛇的一卷，廉百策也已听到这儿有变，转身要过来，却见他身后的水面突然像开了锅一般泛起水花。我大吃一惊，叫道：“小心身后！”脚又一点，廉百策极快地转过身，却见水花猛地溅起，又有一个大大的蛇颅从水里冲了出来。
这蛇手上握着一把短刀。这种三尺长的刀对于我们来说已不算短了，拿在蛇手里却显得很短。那蛇一冲出水面，短刀平平挥过，拦腰向廉百策砍来。我又惊又悔，心知错怪了廉百策，但我离他还有十余步，动作再快也不可能赶得及，刚冲出几步，却见廉百策将身一跃，忽地跳过那把刀。那蛇显然在水里呆得久了，动作相当迟钝，廉百策身体灵便，闪得轻巧之极。
蛇有两个！我悔恨莫及。廉百策跟我说有蛇，我方才还不太相信，原来完全是真的。此时我的身体还在半空未曾落地，猛地将身体一转，只望能闪过这一击，但身子刚一侧，那蛇的下半身已一下翻起，将我卷了起来。
这蛇显然比廉百策对付的那个厉害太多了，力量大得惊，我只觉眼前金星
冒，几乎要晕过去。幸亏这蛇身体因为浸在水中，僵硬了许多，力量大减，只怕这一卷之力能将我的肋骨都尽数卷折，身体也失了平衡，眼中依稀见廉百策身子一折，反手已拔出刀来，正与那蛇对刀。廉百策的箭术极强，没想到刀术也不弱。我心中稍稍一宽，已知廉百策暂时没有危险，猛吸一气，不让那蛇再束紧缠着我的身体，手臂一弯，反手将百辟刀砍向身后。可刀刚举起来，手腕忽地一紧，两手同时被扼住，耳边却听得一个声音道：“原来是楚休红将军，真是幸会。”
这声音极其流利，而且似乎极为熟悉，我大吃一惊，一时也想不起来这蛇怎么会认识我的，只待挣扎，但那蛇的力量太大了，虽然浸在冷水中让它的力量大打折扣，我用尽浑身之力也只能让它微微有些松动，根本脱不开身。眼角看去，却见廉百策身体轻捷如燕，在码边上闪躲，那蛇屡斫不中，激得江水四溅。廉百策的力量虽远不及蛇，但身法灵便，那蛇在冷水中力量大减，一时竟斗了个旗鼓相当。只是他不时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