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出动，蛇
自是不堪不击。我道：“好，待廉字营这一
箭攻后，立即出击！”
神龙炮带得太少，发过一炮，也已没机会再发第二炮了，现在廉字营已上前一步，将火军团遮住，正在以弓箭向蛇攻击。那个报告的士兵道：“遵命。”转身退去，我正待伸手去摘下马前的长枪，小王子忽地打马到了我身边，道：“楚将军，这回我好出击了么？”
小王子一心想出击，如果一味不让他去，只怕反要憋出病来。我想了想，道：“好，跟在我身边，我们一同前去。”
经过神龙炮和廉字营箭攻，冲进来的这几百个蛇已死了一半，外面的蛇又被仁勇两营挡住进不来，就算蛇再笨也看得出来，它们已陷
了绝地。此时蛇的阵脚已是大
，要全歼这支蛇全然不在话下了，但小王子不是常，他要受些伤，我不好向安乐王
待，因此让他跟在我身边，也好有个照应。不过小王子似乎没有发觉我的用意，只是点了点，满脸都是兴奋之
，道：“是！”
我看了看他用的这杆枪，竟比我的还要粗一些，枪杆上已有一些湿湿的手印。我从马鞍前的小袋中掏出一小把滑石
，道：“来，擦擦手。”
滑石能吸水，而在战场上出汗出血是家常便饭，我怕因为手汗而抓不住兵刃，因此总备了一小袋滑石。小王子接过来，先在掌心捏了捏，搓了搓手，又在枪杆上捋了两下，道：“楚将军，我们出出去吧。”
我道：“不要大意。困兽犹斗，何况蛇。它们临死前的反击非常凶猛，不要无谓地牺牲。”
小王子看了看那些渐渐冲近的蛇，道：“廉将军在做什么，他好像没尽全力啊。”
我道：“廉将军做得没错。在这种况下，不能将蛇
得太急，否则它们自觉走投无路，孤注一掷之下，我们遭到的损失更重。廉将军故意有所保留，让蛇自以为尚有胜利之机，一步步将它们引。马上，廉将军就要全力攻击了。”
以箭攻击时，如果用出了全力，那也意味着箭攻马上结束，敌冲到近前，要进行白刃战了。小王子又把枪杆捋了两下，把一根枪杆捋得全是白白的滑石，道：“要是蛇被廉将军杀完了怎么是好？”
我笑道：“杀完了不是更好，省得我们动手。”我见小王子还要说什么，正色道：“小殿下，古有云，佳兵不祥，战为不战。一般来说，保存实力比胜利更重要。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取胜，如果这胜利不是决定
的，就是不值得的，因此不要斤斤计较于一战的得失，最后的胜利者，才是胜利者。”
小王子道：“楚将军，你说的就是不战而屈之兵的道理吧。”
我不禁苦笑，道：“还没到这种程度。尽量以少的代价取得大的胜利，这便是用兵之道。”小王子枪法虽然高明，但兵法觉得却十分马虎，大概他只喜舞枪，而军校中的教师也不敢对这个与当朝帝君最亲近的宗室子弟如何，因此他的兵法知识实在颇为浅陋。
小王子“啊”了一声，道：“我明白了，就是要身先士卒，但不能逞血气之勇。”
小王子这话倒是说得既通俗，又贴切。我道：“小殿下天资聪明，说得正是。”话一出
，不禁暗自苦笑。我不喜拍马，但在小王子跟前，我也不知不觉地拍上了马
。
小王子大概也根本没听到我拍的马，只是聚
会神地盯着前方，道：“楚将军，那些蛇似乎要反扑啊！”
的确，蛇后路被断，前方又是神龙炮和雷霆弩，冲进来的这些蛇已只剩了不到两百余个。但蛇死得多了，剩下这两百余个无一不是锐勇无匹之辈，竟然扛着死去蛇的尸体当作盾牌，反身攻向杨易和曹闻道。我心
一震，道：“它们是要拼死一战啊。”
兵法有云：围必纵之。也就是说，就算围住敌，也必须放一条生路，否则敌见无路可走，就会拼死一战，有时反倒弄巧成拙。蛇虽然不是，但它们看来也有和一样的心思。八阵图的守御力极强，可是蛇和不一样，这样不顾死活地前后夹击，杨易和曹闻道两营纵然挡得住，损失必也极大。而现在这批蛇离仁勇两营太近，再用神龙炮和雷霆弩会误伤到我们自己。我将右拳重重往左掌一击，喝道：“弟兄们，该出击了！”
我只道小王子定会一下冲出，哪知他却有点茫然地道：“楚将军，蛇知道冲不过来，便马上转身逃走么？”
我道：“自然是。”
“它们好像和我们没什么两样啊，和那时我见过的有些不一样了。”
小王子不是第一次见到蛇，几年前在帝都之围中他就和蛇正面过手，但那时的蛇仍然有种宁死也要向前猛攻的悍勇，不像现在这些蛇那样遇挫便思退却，现在的蛇，实在和类的部队相去无几了。看着这些蛇，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到了木昆，心一阵不好受。如果说蛇像，那木昆这样的蛇实在比真的更像一些。看来，蛇一天比一天更像，有的弱点，也更有的优点，我有时恍惚觉得和我锋的这些并不是首蛇身的怪物，而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