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公子已与我说过,要让你们相信我们的诚意,必须提供一个
质,而此
非我莫属。”
我也苦笑了一下,道:“郑先生,你这般说倒显得我们不厚道了,还请你谅解。”
郑昭道:“自然,防
之心不可无,如果我们换一个立场,我也要这么做的。何况,在帝都时楚将军放走了我,此恩未报,郑某也有愧于心。”
我看着他,道:“那么,郑先生,你以为我们这次合作会顺利么?”
我这话已有点咄咄
了。我要问的,是他们会不会另出
谋。郑昭毫不退缩,也看着我道:“楚将军,世间万事,皆有因果。诚以待
,他
方能以诚相待。楚将军今之良将,此理当不会不知。”
我盯着他的双眼。现在我实在有点恼怒自己为什么没能练成读心术,否则就能知道他的真心想法了。郑昭愿意当
质,一定也担心如果别
前来,可能会中我的摄心术。摄心术虽然不能读出别
的心思,但可以命令别
说出真话来,只是郑昭却不知道我的摄心术不过极偶然才会成功。
半晌,我叹了
气,道:“但愿如此。”说着,握住了他的手。
我知道,我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从现在开始,我必须和文侯分道扬镳了。虽然这一天早有准备,但我心里却有种异样的难受,恍惚想到了曾几何时,文侯对我如慈父一般亲切。
“都督,廉将军求见。”
我正坐在桌前看着一幅地图,斟酌着写一份以五德营统领的语气告发我的信,冯奇忽然在门
禀报了一声。我抬起
,道:“快请他进来。”
他撩开帐帘,廉百策低
走了进来。他到我案前,行了一礼,道:“楚将军。”
我笑了笑,道:“廉兄,坐吧。”心里却有点不安。廉百策看了看案上的地图,道:“楚将军,你在看地图啊。”
现在我已经决定与共和军联手,就不需要再按已定战略行动了,马上就要转道向东西方向绕道而行,因此得马上做出遣兵的新方略。廉百策嘴上说着,眼睛却瞟着案上那份开了个
的告发信,我见他如此,忙推了推,道:“廉将军,你看看这般写如何?你来得正好,还要借助你抄一份呢。”
廉百策拿起纸来细细地看着。看着他的样子,我的心
不禁一痛。五德营五统领,自成军以来不知经历了多少战事,可以说与我生死与共,但显然这些都靠不住。不说别
,廉百策就首先不会陪我送死的。让他看看这份告发书,知道这黑锅我全背了,也可以定定他的心吧。
廉百策看了一遍,抬起
道:“楚将军,有句话末将一直想说,还望楚将军恕罪。”
我心
正是刀绞一般,强笑道:“你说吧,言者无罪。”
他说的,大概是表示遗憾之类的话吧。我正想着,却听廉百策道:“楚将军,你用我们的名义告发你自己,实属不智。末将等
虽位属下僚,但也知
伦大义。楚将军,你定下这议,实是为兄弟们着想,末将愿与楚将军共进退。何况,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楚将军既然已定下此议,当雷厉风行,等事成之后再行禀报,文侯大
纵然不悦,也无能为力了。但现在禀报,文侯大
必然会发命令要你收回命令,如此一来,只有让弟兄们心怀疑虑,无所适从。”
他这么说,倒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道:“天下事,只要无愧于心便是了。廉兄,我已经有所准备,不是要陷你们于不义之地。至于文侯大
降命要我收回成议,那是不可能了,等这份东西传到帝都,五德营早已开拔,到时生米煮成熟饭,大
想叫我们回
也已不可能。”我见他还要说什么,便指着地图道,“郎莫所称的大雪山是在西南一带。我在想这一带气候湿热,居然会有万年不化的雪山,当真奇特。”
廉百策道:“楚将军,末将这些
与秉德土
聊过,他们说西南朗月省一带确有雪山。因为此地地势高峻,山峦
云霄,因此积雪亘古不化。这一带雪山分布在与香虎国接壤之处,两百余年曾有商队为求利,冒死探道,想越过大雪山
香虎国,结果百余
商队出发,只有两
生还。末将记得,此事好像天机法师也记载过。”
这事我也听说过,在天机法师的《皇舆周行记》中也记载此事始末。自古以来,与香虎国的
通有两条,一是从高鹫城往南,沿海岸而行,再折向西方;另一条道则是先从西方出发,越过瀚海,再折向南边。这两条路线都有万里之遥,从路线上看都是绕过朗月省。按理朗月省与香虎国接壤,应该从此出发最近,但朗月省地势太高,
烟罕见,走这条路实在太危险,数百年来只有那支商队试过一次。朗月省僻处一隅,当时却出了个大富豪叫宝木措。这个宝木措与香虎国做生意致富,但每次商队出发,少则一年,多则两年方能回还,权衡之下,决定冒险穿过朗月省南部的无
区。应该说宝木措事先准备极其充分,他准备了三百匹马,一百多
的商队,带足一年份的粮
,挑选的
手也是当时朗月省有名的猎户。一年后,却只有宝木措和一个贴身佣
回到朗月省首府。据他说,本来他对开辟这条路的艰辛也有准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