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胸中燃烧。即使我做错了这一次,那也只能错下去。当初与陈忠并肩作战的
形又出现在眼前。踩着地上
七八糟的尸首,我快步冲上,身后传来纷纷下马之声,定是那些亲兵学我的样也杀上来。陈忠距我原本不过几十步而已,等我快步到他身后时,他带着的这三四十个巨斧武士已经倒下了十来个。
几个蛇
合力砍翻了他身边的一个巨斧武士,又猛地长身向他扑来,却见他双斧一错,两柄巨斧如同蝶翅般一展,冲在最前的两个蛇
同时被他拦腰砍成三段,鲜血浇了他一身。大概迷了他的双眼,陈忠伸手去抹,这一瞬间,有个蛇
又已扑了上来,挺枪刺向他的前心。我惊叫道:“陈忠,小心!”挺枪猛地向那蛇
的枪尖扑去。武昭老师以前教我们枪法时有谓:攻不及门,守不进门。所谓进门,就是对方身在枪尖以内。一旦敌
进门,想要再攻就必须先抽回来,而抽枪再快,花费的时间也是出枪的四倍以上。两
不相上下的话,这一段时间的差异就已决定胜负了。所以出枪时枪势万万不能用老,守时也要让枪尖保持与对方的距离,不能让对方进门。要救下陈忠,我就得抢在那蛇
刺中陈忠之前进门。
虽然现在已经很少亲身上阵厮杀了,但我从来没有放松过练枪。所以小王子的枪法虽说进步一
千里,但与我比试,一直都占不了上风。现在我已经用出了浑身的力量,速度更比平时快了许多,那蛇
的长枪刺来虽快,我的动作竟比它出枪更快,到了它的枪前,
一晃,已闪过了枪尖,身体几乎贴在那蛇
的枪杆上,我的枪也几乎与它的枪粘在一处,刺向那蛇
的前心。这一枪已经超出了我的极限,何况我已进门,我敢说即使对阵的是武昭老师,面对这一枪也毫无办法了。那蛇
力量虽大,速度却并不算太快,当我扑上去时,它竟然还在将长枪抽回去,准备再次刺出,但哪里来得及,它的枪刚抽回半截,我的枪已刺
了它的心
。那蛇
负痛之下,一把扔了武器,两只手同时抓住枪杆。这一下却要快得多,我只觉掌心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枪杆在我掌心磨动,想必连皮肤都磨
了。我咬紧牙,正待奋力夺回,陈忠在一边忽地将左手斧飞砍而出。
那个蛇
正在夺枪,哪里闪得开,巨斧一下切
它的脖子,把它的
也砍了下来,我趁机夺回了枪,闪到陈忠身边,道:“陈忠,你没事吧?”
陈忠声音哽咽地道:“楚……楚……都督!”他也不是第一次与我并肩作战,但现在我冲到了他身边,自是令他感动至极。我见他似乎要感激涕零的样子,怕他真个不顾一切跪到地上谢恩,喝道:“有什么话留着命回去再说!”
陈忠一凛,道:“是!”此时又有一个蛇
扑过来,他右手斧也猛地直直甩出,正劈中那蛇
前心。不等那蛇
反扑,陈忠已弯腰拣起地上一个战死的巨斧武士的大斧,踏上一步,喝道:“杀!”
这一斧之威,真如一个当
霹雳。那蛇
前心中了一斧,原本已是半死,哪里还闪得过陈忠这一斧,斧影中,它的半个
被劈了下来。这一斧威力实在太大了,那些蛇
只怕从来没想到
类也会有这等力量,一时间被威慑得不敢动。我见是个机会,正待招呼旁
攻下,身后忽地传来夏礼年那大嗓门的声音:“都督亲自冲锋,帝国的好男儿们,上啊!”
夏礼年的声音未落,冯奇与几个十剑斩扛着我的号旗已冲到我的身后,小王子与几个亲兵夹在他们中间。小王子现在已没有了方才的惊恐,满脸都是兴奋之色。他三步并作两步已冲到了我跟前,道:“楚将军,我让他们把你的旗也扛上来了。”
这里的风虽然没有峡谷里那么大,仍然把旗帜吹得哗哗作响。我的号旗是地军团的中心,以前一直是在队伍的中后面,但这次却
到了最
前线。我一把抓住了旗杆,道:“好。冯奇,你们守住大旗。”号旗
了地下的尸堆之中,也不知扎上的是蛇
的尸体还是帝国军的尸体。随着我的号旗一定,诸军同时发出了一声欢呼,有
高叫道:“万岁!”这个
号在命在旦夕的士兵们听来本应更似一个嘲讽,却又更多的
应合着欢呼起来,一时间“万岁”声直冲云霄。
在欢呼声中,地军团的攻势陡然间又能增强了许多。那些士兵几乎像是
魔了,再也不顾危险,争先恐后地冲着,即使身前的战友被蛇
一枪刺穿,一刀砍作两段,后面的
像根本没看到一般仍然冲上。这攻势岂但吓住了小王子,我和陈忠也惊得呆了。
的力量一旦
发出来,竟会有如斯天崩地裂之威!蛇
原来死守防线,还占有一些优势,但这一波攻势竟将它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有的蛇
竟然扔下武器开始转身逃跑了。而防线一旦出现
绽,这
子就越撕越大,如同一道被洪水冲垮的堤坝,刚才还是固若金汤,一转眼就被冲得七零八落。
兵败如山倒。蛇
这一路败退,更是不可收拾。现在帝国军全都杀红了眼,只消被追上的蛇
,几乎一眨眼就成了几段尸身,而有些被蛇
反击受伤的士兵也根本没有
照顾,所有
都在拼命向前,只有一个念
:杀!
我看到有个受伤的士兵,连忙跑了过来扶起他来。冯奇和另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