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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有那么贱，一定要硬挜给他！”
“好了，你想明白了。”七姑
说，“老实说一句，‘两
大’已经委屈得不得了，他还说有什么难处。这种男
，真是‘谢谢一家门’了。”
事
已一半成功，何必再骂胡雪岩，徒结冤家？尤太太便替他解释：“七妹，你的话也太过分了。胡老板是再好没有，他也是力不从心，不肯耽误张家妹子的青春，你不要冤枉他。”
七姑有样好处，勇于认错。听了她嫂子的话，心里在想，胡雪岩有多少机会把阿珠弄上手，而到现在她还是“原封未动”，同时他给张家的好处，也真不少。这样的，说起来也很难得了。
于是她笑着说道：“想想也是，费心费力，忙了半天一场空不说，还要挨骂，实在也太冤枉了！”
阿珠的一颗心，一直动
不定，只随着她们姑嫂俩的话，浮沉摆动。这时候听了七姑的话，使又想起胡雪岩的许多好处，心里实在割舍不下，但硬话已经说出去了，落下来的逢，再要撑起来，十分不易，心中萌生悔意，却又是说不出的苦，因而滚落两滴泪珠。
“咦！”七姑惊诧地说，“你哭点啥？”
“不要伤心，不要伤心！”尤太太也劝她，“路差点走错，及早回，你应该高兴。”
阿珠心想，怎么高兴得起来？七姑说胡雪岩费心费力一场空，自己何尝不是？他的落空是他自己愿意的，自己的落空是无奈其何！夜静更
，想起从前的光景，将来的打算，一起都变了镜花水月，这
子怎么过法？
她一个怔怔地在想心事，尤太太使趁此机会给她小姑抛了个眼色过去，意思是不必再多说了。但七姑却不明用意：趁她起身去倒茶时，跟了过去，悄悄问道：“你有话要跟我说？”
本来无话，不过她既问到，倒也不妨跟她谈一谈，“话是有两句。就怕你嘴快！”尤太太说，“事成功了一半，不过还有一半不成功，就算统统不成功。”
“怎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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