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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要当面问他。”七姑
继续为胡雪岩辩护，“二十三家典当管总仍然照旧，一走有他的道理。小爷叔的打算不会错的。”
第二天，胡雪岩就到了，仍旧住在古家，应酬到半夜十一点多种才跟古应春一起回家。七姑照例预备了消夜在等他们。
把杯闲谈之际，七姑闲闲问道：“小爷叔，你二十三家典当管总调动的计划，听说打消了，是为啥？”
“嗐，七姐，请你不要问了。”
一听这话，七姑勃然变色，立即问说：“为啥不要问？”
“七姐，有趣的事，大家谈谈，没趣的事谈起来，连带你也不高兴，何苦？”
“这样说，是真的了。真的姓唐的做了圈套，请你胡大先生去钻。小爷叔，你怎么会做这种糊涂事？”
说到“糊涂”二字，嘴已经歪了，眼睛也斜了，脸红如火，古应春叫声：“不好！”赶紧上前去扶，七姑已在凳子上坐不住，一
栽在地上，幸好地上铺了极厚的波斯羊毛地毯，没有摔
。
“是中风！”胡雪岩跳起身来喊道：“来
！”
于是一面叫进来，扶起七姑，一面打发去延医，胡雪岩关照去请在咸丰年间曾
宫“请脉”，号称太医的曹郎中，但古应春相信西医，且有一个熟识的医生，名叫艾礼脱，所以另外派去请。
时已夜半，叩门将医生从床上叫起来，自然得费些工夫。古应春倒还沉得住气，反是胡雪岩异样地焦急不安，望着躺在软榻上，闭着眼“呼噜、呼噜”只在喉间作痰响的七姑，搓着手蹀躞不停。他知道七姑是听到他做了没出息的事，气恼过度，致生此变。倘或不治，则“我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会一辈子歉疚在心，
子还过得下去？
好不容易将医生等到了，先来的是艾礼脱，一看七姑躺在那里，用英语跟古应春说中风的病，不宜横卧。古应春随即叫两名仆
，把七姑扶了起来，靠在安乐椅上、左右扶持。西医看病，没有“男
授受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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