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德，说我们明天一早去看他，请他问一问赫德什么时候方便。”
“不必叫
去。好在晚上去看医生，不算冒昧，我自己去一趟，比较稳当。”
“也好！辛苦，辛苦。”胡雪岩问道：“你吃了饭没有？”
“忙得肚子饿都忘记了。实在也不饿。”
“我也不饿，我等你回来一起吃。”
“好！”
“瑞香，你送古老爷下去。”胡雪岩忽又问道：“这礼是啥辰光送来的？”
“未未申初。”瑞香答说：“梅院长派送来的。”
“那个时候！”胡雪岩蹙着眉说：“照道理要送席。”
“席是没有送。”瑞香接
，“送了个一品锅、四样点心，还有一篓水蜜蟠桃。太太叫我包了一个八封的赏封，打发来。请他告诉梅院长，我们老爷在灵隐，所以不晓得这位洋大的身分，不过总归是我们老爷的好朋友。
梅院长是象自己一样的，请他费心代为款待，明天我们老爷回来了，再当面同他道谢。“
瑞香咭咭呱呱一气说下来，事
代得清清楚楚。胡雪岩觉得螺蛳太太处置得颇为得体，很满意地说：“亏得我不叫她到灵隐去，不然，没有料理得来。”
“也亏得她将手下无弱兵。”
瑞香听出来是在夸赞她，向古应春嫣然一笑，随即把
别了开去。古应春也笑，笑得眼角露出两条鱼尾纹。
等瑞香送了古应春回来，向胡雪岩说道：“面想来不要了。我已经关照小厨房，弄几样
致爽的菜，请老爷的示，在哪里开饭？”
“就在这里好了。”胡雪岩又说：“我倒不晓得你这么凶！
厉害，可以，凶，不可以，自己吃亏。”
“太太当家，总要有个来替她做恶，莫非倒是太太自己来做恶，我们在旁边替家说好话？”
胡雪岩觉得她的话竟无可驳，想了一下说：“就做恶也犯不着撒蠢，什么小x不小x，难听不难听？”
瑞香涨红了脸，欲待分辩，却又实在没有理由，以至于僵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的模样。
胡雪岩便又掉了一句文：“ ‘必自侮而后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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