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落第。原来宣宗的资质
,很象明朝的末代皇帝思宗,他倒是有心做个英主,但才具甚短,而又缺乏知
之明,信任的宰相曹振铺,是个妨贤妒能、瞒上欺下的庸才,专门劝宣宗吹毛求疵,察察为明,所以政风文风,两皆不振,试卷中的文章好坏在其次,最要紧的是格式不能错,错了就是违犯“功令”,文章再好,亦遭摒弃。龚定庵几次名落孙山,都是为此。
好不容易会试中了,大家都说他必点“翰林院庶吉士”,哪知殿试卷子因为书法不佳,不与翰林之选。龚定庵牢骚满腹,无可发泄,叫他的姨太太、丫
都用“大卷子”练书法,真有写得“黑、大、光、圆”四字俱全,极好的“馆阁体”的,每每向
夸耀,说“此举如能赴试,必点翰林。”
其时有个满洲才
,叫“西林太清春”,做的词与纳兰
德齐名。她是贝勒奕绘的侧福晋,住宅在京城西南角的太平湖,就是后来的醇王府,也就是光绪皇帝出生的“潜邸”。龚定庵因为在宗
府当差,又因为
通文字音韵之学,会说满洲话及蒙古话,所以不但为了“回公事”,经常出
亲贵府邸,而且亦颇得若
亲贵的赏识。奕绘
很开通,不禁西林太清春与朝贵名士唱和,龚定庵就是与西林太清春诗笺往还最密的一个
。
龚定庵因为科名晚,到了四十多岁,还只是一个“司官”,前程有限,俸禄微薄,便动了解官之念。那时江淮的盐商还很阔,而盐商又多喜附庸风雅,象龚定庵这样名动公卿的
,“打秋风”亦可以过很舒服的
子。主意一定,毅然而行,不道京城里已起了谣言,说他解官是迫不得已,因为与西林太清春之间,有一段不可告
的秘密,倘不辞官出京,使有不测之祸。不幸的是,辞官不久,就了一个书院的山长,一夕
毙,实在是中风,而传说他是被毒死的。
龚孝拱是龚定庵的长子,名字别号甚多,晚年自号“半伦”,据说他自己以为君臣、父子、夫
、兄弟、朋友这五伦之中,无一可取,不过有一个
妾,勉强好说尚存“半伦”。由这个别号,可以想见是个狂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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