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这话，周先生，别
问我，我就装糊涂，随便敷衍几句，你老哥问到，我不能不跟你谈来历，不过，说起来不是啥体面的事？”
“喔，怎么呢？”
“明朝嘉靖年间，我们徽州有个，叫汪直，你晓得不晓得。”
“我只晓得嘉靖年间有个‘打严嵩’的邹应龙，不晓得啥汪直。”
“你不晓得我告诉你，汪直是个汉
。”
“汉？莫非象秦桧一样私通外国。”
“一点不错。”唐子韶答说，“不过汪直私通的不是金兵，是
本，
那时候叫做倭寇。倭寇到我们中国，在江浙沿海地方一登了陆，两眼漆黑，都是汪直同他的部下做向导，带他们一路
掳掠。倭寇很下作，放枪的时候，什么东西都要，不过有的带不走，带走了，到他们本也未见得有用，所以汪直动了个脑筋，开爿典当，什么东西都好当，老百姓来当东面，不过是个幌子，说穿了，不过替本销赃而已。“
“怪不得了，你们那笔字象鬼画符，说话用‘切
’，原来都有讲究的。”
周少棠说：“这是犯法的事
，当然要用同乡。”
“不过，话要说回来，徽州地方苦得很，本地出产养不活本地，只好出外谋生，呼朋招友，同乡照顾同乡，也是迫不得已。”
“你们微州做生意，实在厉害，象扬州的大盐商，问起来祖籍一大半是徽州。”周少棠说：“象汪直这样子，做了汉，还替本销赃，倒不怕公家抓他法办？”
“这也有个原因的，当时的巡按御史，后来做了巡抚的胡宗宪，也是徽州，虽不说包庇，念在同乡份上，略为高一高手，事就过去了。官司不怕大，只要有
，总好商量。”唐子韶举杯相邀：“来，来，周先生
一杯。”
最后那两句话，加上敬酒的动作，意在言外，的然可见，但周少棠装作不觉，千了酒，将话题扯了开去，“那个胡宗宪，你说他是巡按御史，恐怕并没有庇护汪直的权柄。”他又问一句：“真的权柄这么大。”
“那只要看三堂会审的王金龙好了。”
“王金龙是小生扮的，好象刚刚出道，哪有这样子的威风？戏总是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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