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布置得并不算太俗气，又叫阿春端来一个火盆，也预备了茶，然后亲自将房门关上，好让他们从容密谈？
“乌先生，我家里的事，你晓不晓得？”
“啥事
？我一点都不晓得。”乌先生的神显得有些紧张不安。
“我把她们都打发走了。”
“呃，”乌先生想了一下问：“几位？”
“一共十个
。”
胡雪岩的花园中，有名的“十二楼”，遣走十个，剩下两个，当然有螺蛳太太，此外还有一个是谁呢？
他这样思索着尚未开
，胡雪岩却换了个话题，谈到周少棠了。
“少棠的独养儿子死掉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有没有另外纳妾的意思？”
何以问到这话？乌先生有些奇怪，照实答道：“我问过他，他说一时没有适当的。”
“他这两个丫
，不都大了吗？”
“他都不喜欢。”乌先生说：“他太太倒有意拿阿春收房，劝过他两回，他不要。”
“他要怎样的呢？”
“这很难说，不过，看样子，他倒象袁子才。”
“袁子才？”胡雪岩不解，“袁子才怎么样？”
“袁子才喜欢年纪大一点的，不喜欢黄毛丫。”乌先生又念了一句诗：“徐娘风味胜雏年。”
乌先生与周少棠相知甚
，据他说，在周少棠未有丧明之痛以前，贤惠得近乎滥好的周太太，因为自己身躯臃肿不便，劝周少棠纳妾来照应起居，打算在阿春、阿秋二中，由他挑一个来收房，周少棠便一拒绝，原因很多。
“他的话，亦不能说没有道理。”乌先生说，“老周这个，做事不光是讲实际，而且表里兼顾，他说，他平时嘴上不大饶，所以他要讨小纳妾，前背后一定会有臭他，说他得意忘形，如果讨了个不三不四，拿不出去的，那就更加会笑他了。既然担了这样一个名声，总要真的享享艳福，才划算得来。只要品真的好，辰光一长，笑他骂他的，倒过来羡慕他、佩服他，那才有点意思。”
“那么，他要怎么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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