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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丽塔(洛莉塔、Loli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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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节~第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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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颤抖的书中,我幻想的冒险是多么妙不可言。围在安静的学者身边,感少们自由地嬉玩,仿佛他是一个亲熟的塑像或是一株古树的影辉。一次,一个致的小美,穿着格子呢裙,在一阵笑闹中将全副武装笨重的双足放在长凳上靠近我,又斜伸出她柔软、赤的双臂系紧她旱冰鞋的带子,我便在阳光中融化了,我的书成了一种掩饰,她的红褐色卷发垂落在她瘦削的膝上,我享受到的叶影在她明媚的肢体上摇曳、消逝,我的脸颊在她的身边幽明不定了。另一次,一个红发的学生在地铁车上靠着我,我瞥见到她腋窝下泄露的一小片赤褐色存留定我的血里几。

个星期不褪。我能列出一长串这种一厢愿的小漫。有些在地狱浓郁的香气中消散了。比如,我偶然在阳台上看见街对面一扇亮灯的窗户里有个感少正在镜前脱衣。如此形影相吊,如此销魂,这景色生出了一种勾心摄魄的诱惑力,促使我全速跑向我孤独的尤物。然而突然,糟糕得很,我崇拜的那副美好的体投了台灯下一双男的臂膀,他穿着内衣裤,读着报纸,靠在敞开的窗边,沉浸在炎热、湿、绝望的夏夜里。

跳绳。跳房子。那位穿黑衣的老,坐在长凳上我的身边,坐在我快乐的拷问台上(一个感少正在我脚下摸找一块丢失的大理石子),问我是不是肚子疼,这个侮慢无礼的巫。啊,走开吧,让我独自呆在我春勃动的公园里,呆在我生满青苔的花圃中。让她们永远在我身边嬉耍吧,永远不要长大。

第6节

一个想法:我经常想这些感少长大后会变成什么样?在这个因果错的锻铁世界里,我偷取来她们悄悄的悸动能等毫不影响她们的未来吗?我已经占有了她———而她永远不知道。这样也行。但未来的某一时候能不被发现吗?无论怎样,难道我没有因为在我自己的享乐神中卷了她的形象而毁坏了她的命运吗?噢,它过去是,而且仍然是,那个可怖疑虑的根源。

然而,我还是知道了那些可、疯迷、胳膊柔感少长大后终究会是什么样。记得在一个郁的春天的午后,我曾沿着临近马德林的一条群熙攘的小街漫步。一个瘦小苗条孩儿穿着高跟鞋,轻快但急匆匆从我身边擦过;在同一的时刻,我们都回过,她停下了,我向她搭讪。她犹豫地走至我的胸前,长着一张法国孩子常有的带酒窝的圆脸,我喜欢她长长的睫毛和珍珠色紧身衣裙,裹着她年轻的身体,这些我仍然记得——那就是感少的回音:兴奋的震颤,欲望激扬——某种同她轻快的小职业的扭动相混合的孩子气。我问她价钱,她以优扬的银铃般嗓音(一只小鸟,真是一只小鸟!)准确而迅速答道:“一百。”我还想讨讨价,但她看见了我低垂的眼中孤独、忧戚的渴望,只盯在她浑圆的脑门和象征的帽子上(一条缎带,一束花);她睫毛一眨:“算了,”她说,象是就要走。很可能仅在三年前,我还见她从学校往家走!这想法把事定妥了。她领我走上通常是陡峭的楼梯,还有向来为某位可能并不介意撞上其他先生的先生清场的铃声,凄惨地爬到那间鄙陋的屋子,只有床铺和坐浴盆。向来如引,她马上要一件小礼物,我也按规矩问她芳名(莫尼卡)和劳龄(十八)。我对街这一套向来熟知。她们都说“十八”——一声整齐的鸟叫,是最后的一个数字,也是充满渴望的欺骗,她们每天得公布十遍,这些可怜的小生命。但就莫尼卡而言,她反而替自己的年龄添加了一二岁,这毫无疑问。

这是我从她小巧、净、尚未成熟的身体上许多细微处推断出的。她脱下衣服,出其不意的快,部分身体用脏兮兮的薄窗帘裹着,带着完全象婴儿似的快乐站在那儿聆听楼下暮雾笼罩的院子里一位手风琴师的音乐。我看了看她的小手,把她的注意力引到她污黑的指甲上,她天真地皱着眉说“是的,这太不好了,”然后跑向洗漱盆,但我说我并不在意,根本不在意。

她褐色的发剪得很短,灰色的眼睛充盈着光泽,皮肤苍白,看上去非常迷。她的不比蹲坐的男孩大;事实上,我毫不迟疑地说(这确实正是为什么我要充满感激地留恋记忆中和莫尼卡在一起的这间薄纱惨淡的房间的缘故),在我曾经使用过的大约八十个中,唯有她给了我无限快乐的痛苦。“他是机灵鬼,发明了这玩艺,”她温煦地评论道,然后用同样快的速度钻回她的衣服里。

我恳求那晚稍晚时再来一次,更复杂的功课,她说九点钟在咖啡店拐角处见我,并发誓她从来没失约过。我们又回到那间屋子,我不禁说道她是多么漂亮,对此她故作端庄地答道:

“你的话非常可亲,”而后,她也注意到我正注视着镜子中我们的小伊甸园——咬紧牙关的意,狰狞的笑容,扭曲了我的嘴角——顺从的小莫尼卡(噢,她完全成了个感少!)想知道她是不是应该在我们睡觉前抹去她的唇膏,以备我想吻她。

当然我会的。我纵恣意,跟她在一起比以前任何郎都尽兴,那一晚长睫毛的莫尼卡给我的最后一幅幻影,唤起了一种欢乐的神,使我很难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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