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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丽塔(洛莉塔、Loli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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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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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坪维尔那座放的小城,就在一所假定的医院附近。这目的地本身就是尽善尽美随意挑选的一个(啊,有多少都是如此啊),当我想着如何使整个计划成真,想着等我们看完利坪维尔所有的电影以后会有什么可以成真的发明时,我颤栗害怕了。亨伯特越来越感觉不舒服。那是种非常特殊的感:一种被压抑的、丑恶的不自然态度,好象我是和刚被我杀死的小的幽灵坐在一起。

当洛终于要走回车上时,一副痛苦的表从她脸上掠过。当她在我身边坐下,又掠过一次,意味更长。毫无疑问,她第二次这么做是为了给我看的。我蠢极了,竟问她怎么回事。“没什么,你这恶棍,”她答道。“你什么?”我问。

她缄不语。离开了布赖斯地,原来专吵闹的洛沉默着。

冷冰冰的惊慌的蜘蛛在我的后背爬行。这是个孤儿。这是个孤独的孩子,是个彻底无家可归的儿童,就是和她,一个四肢粗重、气味恶臭的中年那天一早晨就有过三次媾。且不管这永恒梦境的实现是否已超越了先前的期望,从某种意义而言,它确已略有过分——以至陷了一场恶梦。我太不小心,太愚蠢,太忽视一切了。让我坦率吧:在那黑暗骚动的底层,我又感觉到了欲念的盘旋,我对那可怜的感少的欲望是多么可怕。与罪孽的阵痛混淆在一起的是一个难堪的念,想一旦我们找到一条可以安全停车的乡间公路时,她的表可能会立刻阻止我再行做。换句话说,可怜的亨伯特·亨伯特非常不愉快了,一边开着车沉稳地、茫然地朝利坪维尔驶去,一边绞尽脑汁寻些俏皮话,希望靠机智的庇护能有胆量转向他的同座。然而,打这沉寂的还是她。

“噢,一只轧烂了的松鼠,”她说。“真可惜。”

“是啊,可不是么。”(急切的、渴望的亨)。

“我们在下一个加油站停下吧,”洛继续道。“我想上洗手间。”

“你愿在哪儿停,我们就停哪儿。”我说。就在这时,一片可、孤寂又盛气凌的树林(橡树,我想;对美国树那会儿我还想不到)开始生机昂然地回响起我们车子的轰声,右手一条红色、长满羊齿的小路在歪进林地之前转了向,我建议我们或许可以——“继续开,”我的洛尖声叫道。

“好吧。放轻松些。”(下沉,可怜的恶棍,下沉。)我瞥了瞥她。感谢上帝,那孩子又笑了。

“你这笨蛋,”她说,甜甜地对我微笑。“你这叛变的家伙。我本是雏菊一样鲜的少,看看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我可以去找警察,控告你强我。噢,你这肮脏的,肮脏的老家伙。”

她是否只是开玩笑!一个不吉利、歇斯底里的音符从她的蠢话里响了出来。这会儿,她用嘴唇弄出一阵滋滋声。她又抱怨疼痛,说她坐不住,说我撕裂了她体内的什么东西。

汗珠从我的脖上滚落下去,我们几乎辗上一只正翅着尾从公路上穿过的小动物,我坏脾气的同伴又在用什么丑恶的字骂我了。我们到加油站停下来,她什么也没说就爬出去,很长时间未归。一位鼻子有点儿的年长朋友过来慢慢地。很惜地擦拭我的风挡——各地做法很不同,从羊皮布到肥皂刷,用什么的都有,而这位伙计用的是一块色海绵。

她终于露面了。“喂,”她冷淡淡说道,那真伤害了我,“给我点角币和五分币。我要往医院给妈妈打电话。号码是多少?”

“进来,“我说,“这个电话你不能打。”

“为什么?”

“进来,撞上门。”

她坐进来,撞上了门。那个老加油工朝她微笑。我转道上了高速公路。

“如果我想给妈妈打电话,为什么不行?”

“因为,”我答道;“你妈妈死了。”

第33节

在五光十色的利坪维尔小城,我给她买了四本笑话书,一盒糖,两筒可可乐,一套修指甲器,一个旅行钟带夜光的,一只镶真黄金的戒指,一把网球拍,一双白色高帮旱冰鞋,一副小型双筒望远镜,一只袖珍收音机,香糖,透明雨衣,太阳镜,又买了衣服——迷你裙、短裤、各式各样的夏裙。在旅馆,我们分开了房间住,但夜时,她呜咽着投我的怀抱,于是温脉脉地言归于好了。你们知道,她完全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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