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难看的、形状不规则的血迹以外,什么痕迹都没有。一小块方形地毯,摆在屋子正中
央,四周是由小方木块拼成的美丽的旧式地板,地板擦得很光滑。壁炉上面的墙上挂满缴获
的武器,行凶的武器就是墙上挂着的一把匕首,靠窗户放着一张贵重的写字台,屋里的一切
摆设如油画、小地毯、以及墙上的装饰品,无不显得
美而豪华。
雷斯垂德问:“看到
黎的消息了吗?”
福尔摩斯点了点
。
“我们的法国朋友这次似乎抓住了要害,他们说得有道理,当时是她敲门。这是意外的
来客,因为卢卡斯很少和外界接触,因为卢卡斯不能让她待在街上,所以才开门让她进去。
弗那依太太告诉卢卡斯她一直在找他,并且责备了他。事
总是互相联系着的,匕首挂在墙
上,所以,用品来很方便。但是并不是一下就刺死了,你看椅子全倒在一边,而且卢卡斯手
里还拿着一把椅子,他想用椅子挡开卢卡斯太太。看来事
已经很清楚了,就象发生在眼前
一样。”
福尔摩斯睁大了眼睛,看着雷斯垂德。
“为什么还要找我呢?”
“啊,那是另外一回事,这是一件小事,但是你会感兴趣的,因为它很奇怪,正象你所
说的是反常的。这和主要事实无关,至少从表面看来无关。”
“那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知道,这一类案件发生以后,我们总是小心翼翼地保护现场,派
夜看守,不准
动任何东西,也确实没有
动过什么东西。今天上午我们把这个
埋葬了,调查也进行完
了,所以我们想到屋子也要打扫一下。这块地毯没有固定在地板上,只是摆在那里。我们碰
巧掀了一下地毯,发现……”
“什么?你发现……”
福尔摩斯的面部表
由于焦急而显得有些紧张。
“我敢说一百年你也猜不出我们发现了什么。你看见地毯上的那块血迹了吗?大部分血
迹已经浸透过地毯了吧?”
“应该是这样。”
“可是白色的地板上相应的地方却没有血迹,对这一点你不感到很奇怪吗?”
“没有血迹!可是,一定——”
“尽管你说一定应该有,可是,事实上就是没有。”
他握住地毯的一角,一下子翻了过来,以便证实他所说的。
“不,地毯下面和上面的血迹是同样的,一定会留有痕迹。”
雷斯垂德弄得这位著名的侦探迷惑不解,因而高兴得格格地笑了起来。
“现在我来给你看谜底。是有第二块血迹,但是和第一块位置不一样。你可以看得很清
楚。”
他一面说着一面把地毯的另一角掀开,立刻,这一块洁白的地板上露出一片紫红色的血
迹。”福尔摩斯先生,你看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很简单,这两块血迹本来是一致的,但是有
转动了地毯。地毯是方形的,而且没有
钉住,所以容易移动。”
“福尔摩斯先生,我们警察不需要你告诉我们地毯一定转动过了。这是很明显的,因为
地毯上的血迹是应该正好盖住地板上的血迹。我要知道的是,谁移动了地毯,为什么?”
我从福尔摩斯呆滞的神
上看出他内心十分激动。
过了一会儿,他问道:“雷斯垂德,门
的那个警察是不是一直看守着这个现场呢?”
“是的。”
“请按照我的意见做,你仔细盘问他一下。不过,不要当着我们的面。把他带到后面的
屋里,你单独和他谈,他也许会承认。问问他为什么居然敢让别
进来,而且还把他单独留
在屋里。不要问他是不是让
进来了,你就说你知道有
进来过,
问他,告诉他只有坦白
才有可能得到谅解。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去做!”
雷斯垂德走了,福尔摩斯这才欢喜若狂地对我说:“华生,你瞧吧!”他掩饰不住内心
的激动,
神大振,一反刚才平静的神态。他迅捷地拉开地毯,立即匍匐在地板上,并且试
图抓平地板的每块方木板。他用指甲不断地掀着木板,忽然,有一块木板活动了。它象箱子
盖一样,从有活页的地方向上翻起。下面有一个小黑
,福尔摩斯急忙把手伸进去,但是,
抽回手时,他又生气又失望地哼了一声。
里是空的。
“快,华生,快,把地毯放好!”刚刚扣上那块木板,并把地毯放好,便听见了雷斯垂
德在过道里的说话声音。他看见福尔摩斯懒散地靠着壁炉架,无所事事,显得很有耐心,一
边用手遮住嘴,打着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