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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旷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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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想之下,徐大眼对少中晴姨的身世大为好奇,话里话外就开始套问起对方的身世来。龙腾小说 Ltxsfb.com两个霫族少怎有他这个从小受过专门训练的心机,见徐大眼终于肯主动说话,高兴地把自己所知道的东西竹筒倒豆子般告诉了他。

套问的结果却令徐大眼甚为失望。少虽然毫无保留,但她们中所提到的晴姨,翻来覆去不过是当年怎么被自己的父亲所救,怎么做了父亲的小妻。后来怎么教导自己说中原话,怎么教导部族中的子裁减衣服,腌制野菜。至于晴姨的故乡是中原什么地方,家里还有没有亲戚等重要细节,两个少根本没关心过,自然也一概不知。

“晴姨就叫陈晚晴啊,没听她说过她还有别的名字。她说你们中原的地方大,部族多,所以每个都有自己的姓氏!”黄衫少娥茹见徐大眼说话句句不离晴姨,皱着眉说道。“名字不过是的代称而已,知道被喊晚晴时,喊的是她就好了,为什么还要问她是否有别的名字?”

徐大眼怕娥茹心中起疑,不敢再继续追问。随便讲了几个中原地区关于名字的笑话遮掩,把话题巧妙地岔开。提到汉名字里的含义,蓝衫少又被勾起了兴趣,拍了拍手,非常高兴地炫耀道:“娥茹姐姐和我还有汉名字呢,也是晴姨给取的!”

如果徐大眼和李旭是原上的少年,肯定会接着话题问少的汉名字是什么。但他二都是读过书的斯文,受儒学熏陶,品行端正。心中的信条俱是:遇到同龄子,别不主动说出名字,万万不可追问。

宾主之间一下子冷了场,蓝衫少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旭和徐大眼,见对方始终不肯出言相问,低下,有些沮丧地说道:“难道你们不想知道我们的名字么?这样大家彼此称呼起来也方便些!”

“小可姓徐,名世绩。敢问两位姑娘芳名!”徐大眼见少生了气,赶紧原地站定,依礼相询。

“在下李旭!不知姑娘芳名可否相告!”李旭拱了拱手,正色问道。

两个少被问得一楞,旋即放声大笑起来,惹得过往霫纷纷侧目,不知道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黄衫少娥茹虽然略为沉稳,也被徐、李二的郑重举止逗得前后直打跌。蓝衫少则弯了腰,一边笑,一边指着徐李二说道:“哈,哈哈,笑,笑死我了。哈哈哈,难道你们,哈哈,中原说话,全是这个样子么?”

“我们?”徐、李二被笑得有些摸不到脑,听少如此相问,才意识到问题出在了哪里。想了想,自己也笑了起来。边笑,边向两位少解释:“我们那里,是不准随便问子姓名的,否则会被家骂,弄不好还要被当做坏追打!所以,问及你们名字时,才,才不得不郑重些!”

“我们这里随便问,家不高兴,自然不会告诉你。身上又不会被割出子来,怕个什么!”蓝衫一边笑,一遍说道。

“想是彼此习惯不同。长老们说晴姨初来时,亦是轻易不与说话!”娥茹慢慢收敛笑容,很理解地说道。

生得本来就美,笑起来很单纯,收拢笑容的表亦自然,说话时又比蓝衫少多了几分体贴味道,所以很容易令心生亲近之感。

徐大眼在心里暗暗叹了气,脸上却依旧带着从容的微笑,低声问道:“二位还没告知你们的中原名字呢?阿茹和陶可脱丝我都记得,只是说起来却不像你们说得那样好听!”

问罢,心里竞隐隐生出了几分期盼之意。

没等娥茹开,心直快的蓝衫少抢先答道:“是娥茹和陶阔脱丝,在我们突厥话里,她的名字是金莲花,我的名字是蓝羽鸟!”

随着少的绘声绘色的解释,徐大眼和李旭知道了娥茹和陶阔脱丝的含义。金莲花是处常见的一种野花。花苞不大,开起来却非常美丽。特别是衬托在层层碧绿的海之间,就像宝石一样鲜艳夺目。而蓝羽鸟是传说中类似于孔雀的一种鸟,羽毛颜色绚丽,体形婀娜,出现的地方则意味着风调雨顺,场兴旺。而她们的汉名字亦由此而来,黄衫少的名字叫醉菊,蓝衫少的名字叫碎蓝。

“晴姨她一定画得一手好画!”徐大眼听完了少的介绍,非常肯定地推测。

“咦,你怎么知道?”蓝衫少惊诧地问。黄衫少则瞪大了眼睛,双目中充满了钦佩之意。

看到醉菊眼中的柔光,徐大眼有些得意,微笑着解释道:“能把名字取得这么有画意的,心中能没有画境么?你们这位晴姨,恐怕是丹青高手呢!”

“是啊,晴姨连风在吹过上的痕迹,都能画得出来!”少碎蓝佩服地讲。

大伙同是少年,有了共同话题后,很快就熟络了起来。少碎蓝又讲了几个晴姨初露丹青,技惊四座的趣闻,突然话题一转,带着几分自豪的表问道:“我们两自小跟晴姨学写字、画画,按你们中原的规矩,应该算晴姨的弟子罢?”

“应该是嫡系弟子,衣钵传!”徐大眼带着几分恭维的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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