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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白山前知世郎，纯着红罗绵背裆。长槊侵天半，
刀耀
光。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忽闻官军至，提刀向前
。譬如辽东死，斩
何所伤……”
“这帮反贼，倒也过得快活！”齐
凝明显喝多了，大逆不道地赞叹。
“这还不是绝的，几个月前，清河有个姓孙的家伙杀了县令造反……”参军王元通抱着个煮熟了的彘肩，边啃边说：“你们猜他给自己起的名号是什么，嘿嘿……”王元通得意洋洋地看看大伙，仿佛拣了五百吊钱一样高兴，“猜不到吧，嘿嘿，摸，摸羊公！偷羊的国公！”
“摸羊公！”众
轰地一声大笑起来，
中的酒水
得到处都是。
“唉，唉，笑，笑死我了。这，这反贼真够逗的，笑，笑死我了！”录事官秦子婴趴在窗子边上，边笑边捶酒楼的墙壁。
“摸羊公！”李旭偷偷地叹了气，走到秦子婴身边，伸手推开了窗子。
北风裹着雪花呼啸而
，吹得他上下牙齿不住打颤。
“九叔没有偷别的羊”李旭默默地告诉自己，“绝对没有！”。
注1：孙安祖，隋末清河（河北故城）。大业七年，家乡水灾，乞免兵役。官府不许，捉其妻儿迫之。未己，妻儿皆饿死。安祖忿而杀官造反，自号摸羊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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