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
老将军麾下，与您并络杀敌！”
“哦？有这回事！”罗艺苦笑着追问，然后脸色愈发幽然，“是步校尉跟你说起的老夫吧。老夫对不起他。老夫当年把问鼎逐鹿看得太简单了！”
李旭无言以应。步兵之死令他觉得非常惋惜。仔细算来，如果不是当年听了步校尉的话，他的
生目标也许就是开间小杂货铺，庸庸碌碌走完这一生。是步兵当年的话和形象，在他眼前打开了一扇窗户，让他看到了在自己父辈的传统外，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从某种角度上说，步兵应该算他的老师之一，虽然后者从来没直接传授过他任何东西。
但步兵的死，却无法怪罪到罗艺
上。江山如画，无论是谁，拥有了号称天下
锐的虎贲铁骑之后，谁都免不了做与罗艺同样的梦。放眼此刻全天下号称英豪者，有几能够像罗艺这般，能够在关键时刻想起自己的职责，幡然醒悟，带着虎贲赶赴战场？！
“老夫对不起步将军！”罗艺长长叹了
气，继续重复。“而你”他回，用马鞭指向李旭，声音陡然提高，“你却对不起老夫！”
李旭被骂得一愣，本能地挺直了腰，全身戒备。罗艺却没有做任何攻击动作，空挥了几下鞭，悻然抱怨道：“你小既然没有问鼎逐鹿之心，为何还要挡着老夫的路！莫非你也觉得，李老妪的血脉就比我罗艺高贵么？”
“晚辈，晚辈……”李旭没想到罗艺会突然提起此事，一时间，居然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回答。他当年拒罗艺于六郡之外，几乎是出于本能。后来与李渊联手对抗突厥，也是为了保护治下百姓。虽然两场战役为他打下了偌大的名，但他的初目的却不是争逐这些。或者说，他做这些事
时，根本没有一个明确的长远目的。
“自己不争，又挡着老夫的道。说，你小到底想做什么？”罗艺的话继续传来，问得李旭满脸茫然。
我到底想做什么？旭心中没有答案。取代杨家去当皇帝？到了现在，他依然没能下得了决心去问鼎逐鹿，也没看到任何通向成功的希望。去塞外另辟天地？他的确在做着相关的准备，但博陵军中很多都有不同意见，很多也舍不得中原的繁华！割据一方？恐怕近这三五年之内，博陵六郡还能保证自己的独立
。待李渊或者其他任何统一了中原，绝不会允许一个名声显赫，又不十分听从号令的诸侯存在！
“答不上来了吧！”罗艺哈哈大笑，笑声里充满了苍凉和无奈。“老夫早就知道你答不上来。你这蠢货。白白害得老夫失去了机会！”
“当年的事，晚辈十分抱歉！”李旭用力摇摇，将所有迷茫甩在脑后。他记得自己少年时初的梦想，做个户曹，让家里吃饱之余，活得有些尊严。他记得自己从军后的梦想，马上取功名，拜将封侯。他还记得自己成名之后的梦想，守护，尽武将的职责。无论为了其中哪一个梦想，他都无法接受虎贲铁骑对六郡的侵。罗艺老将军的确身负盛名，但罗艺老将军为了供养虎贲铁骑将治下刮地三尺，也是事实！
“但晚辈必须那样做！即便再重来一次，也是如此！”李旭的目光迎上罗艺的目光，毫无畏惧。当年即便不为了争夺天下，光为让自己和自己身边的活得好些，他也不得不挡在罗艺的战马前，哪怕来身后带的是大隋虎贲。
“为了什么？”罗艺没想到李旭这么就从迷茫中恢复过来，惊诧地追问。要知道，他自己可是为类似的问题懊恼了至少一年多，直到近勉强得出一个答案。
“守护！”李旭挺直身躯，毫不犹豫地回答。“张须陀老将军告诉晚辈，武将的职责是守护！”
“守护什么？你又守护住了什么？”罗艺忽然觉得眼前的年青很有趣，眉毛倒竖，冷笑连连。“你在塞外布置下的退路，莫非以为老夫看不见么？既然准备逃了，妄言什么守护？”
李旭的手迅速按向刀柄，又缓缓缩了回来。这一刻，在罗艺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戏谑，却没看到恶意。想想罗艺所在的幽州多年前就处于半割据状态，他终于明白自己的一番准备也许能瞒住别，却半分也逃不过老家伙的法眼。明知道自己要
什么，老将军却依旧要送自己塞外的全部舆图，看来他根本不准备将此事戳
。
“谢老将军帮忙！”李旭知道躲不过去，索不再隐瞒。只等着听听罗艺接下来准备提什么条件。
而罗艺却没提任何苛刻条件。“你不用谢我。老夫只是想看看你到底能走多远！”老将军手捋胡须，笑得就像一狐狸。“地图，我有。你将来需要什么帮忙，老夫也会尽力而为！但你得告诉老夫，你到底在什么？”
“守护。但张老将军教导晚辈时，没告诉晚辈具体要守护什么”李旭想了想，诚恳地回答。
砰，老将军的身体在马背上晃了晃，就像被当敲了一
。他刚先前见到李旭偷偷经营塞外，以为对方至少现在已经为将来的事做好了规划。没料到傻小居然还在迷迷糊糊地走一步算一步，压根儿没设立任何长远目标。
正郁闷间，耳边又传来李旭的解释。“晚辈初守护的目标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