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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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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赵括,我早说过,放你这样的的雏儿去打这样的仗,那是祸害你的同袍!”

何书光的脸上青青红红,但看起来他已经不要脸了:“我没有妄想领兵!只是要做革命军中马前卒……”

虞啸卿:“不准!”

何书光:“你说过我该上战场历练!”

虞啸卿默然了一小忽儿,我发誓,我们在他脸上看到的是不忍心。

虞啸卿:“不是这样的战场。”

何书光:“张立宪他都能去!”

虞啸卿:“他比你懂事。”

何书光:“他只是装!昨晚上他还为个哭,因为那个让他想家……”

虞啸卿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我们不用管张立宪脸上什么表了,我只看到虞啸卿身边的死啦死啦感同身受地咧了咧嘴。

何书光:“是!”

虞啸卿:“我没发命令。”

何书光:“是!”

然后他就跑走了,这么个前不沾村后不着店的家伙一队列里发出窃笑,就那份幸灾乐祸当然只能来自我们,直到虞啸卿把我们瞪灭了。何书光回看了看我们——现在我们知道他那份仇恨的溯源了。

虞啸卿:“两分钟的时间就这么跑走了。都是你们拿来学习保命的时间——还笑?”

那就不笑吧——好像有这两分钟我们就刀枪不似的。我们沉默,扮演着严肃。

虞啸卿:“南瓜藤红薯秧子跟大米煮一锅,这叫杂粮饭,你们不吃,我也不,可只有这锅饭,川军团的豪杰们打拢了也凑不起这场战,我的凑不凑都不习惯这种战。二下并一,望你们取长补短,互为守望。尤其我的,我想最近发生的事多少叫你们知道。你们和我一样,傲得没什么来由……”

“师座!”

我们瞧着那个不识趣的家伙。又是何书光,我们瞧着他便哄兴,因为那家伙一脸决绝,却又脱作了个光膀子,最绝的是,他胸前挎着他的手风琴。这架势真是……你把雷宝儿拉出来都要比他老成。

虞啸卿转身便一个大耳刮子飞了过去。死啦死啦又咧了咧嘴。

虞啸卿:“说吧。你要为我们唱歌吗?”

何书光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嘴,想来也是,他那嘴大概已经被打得没知觉了,他动了动他的手风琴,拉出了一个音符,说真的,比虞啸卿照旧目高于顶的训话好听多了。

何书光:“唱了会让我打仗吗?”

虞啸卿:“不会。”

何书光:“这是我的琴,我最要紧的东西。”

虞啸卿:“对这场战无关紧要。”

于是何书光摘下了他的琴,他总背着刀的,他把刀拔了出来。一刀接一刀,把他的琴劈得琴键飞舞,成了木、塑料和金属的碎片。

虞啸卿冷冰冰地看着,我不知道他们之前曾争吵过什么,发生过什么。

然后何书光留下那堆碎片。飞跑着离开,这回没跑远,李冰站在圈外,一脸难堪,而背后放着什么。何书光跑过去,背上李冰拿身子遮掩的东西。那是他很想拿来烧我们的火器。他像背手风琴一样背着,然后飞跑了回来。

虞啸卿冷冰冰瞧着他。他炽热地瞧着虞啸卿,虞啸卿什么都没说,于是何书光壮烈兼死皮涎脸地挤进了我们的队列,站在张立宪旁边。张立宪让了一下,轻轻踹了他一脚,何书光绽开一个又肿又开心的笑容。

虞啸卿:“……要说什么来的?……让王八蛋打断了。那就不用说了——我看确实也不用说了。让他来说吧。”他瞧了眼一直没吭气的死啦死啦,绝对不管忿忿的意思:“他是此地的最高指挥官,我都得听他的。我给他的是生杀的权力。”

死啦死啦抬了抬手,清了清嗓子,我们以为他要放多少厥词。

死啦死啦:“开工。”

那就这样子开始吧。

我们现在离我一直在打量的汽油桶更近了,实际上我们就站在它旁边大眼小眼地瞪着它,它很短,延伸在外边的部分也就十数米,可是它是埋进了山里的,所以它恐怕很长。

虞啸卿离了很远,但除了我们这边他也没兴趣看别的,离远些是权力下放的表证。

迷龙先就表示了不满:“这是要进蚯蚓肚子吗?钻这个?”

牢骚永远最多的是我们,倒不会是张立宪们。不辣也开始怀疑:“有多长?”

死啦死啦不怀好意地兴笑:“保证你们打一个想不到的地方钻出来。”

于是想非非:“从河边钻出来。有穿筒裙的在洗澡,裙子掀到了顶上。”

对不可能的事抱期望的便是傻瓜,但我们中间永不乏这样的傻瓜。死啦死啦倒没怎么管他们期盼地神,他卩斜着我。

死啦死啦:“烦啦,你今天说话可比师部的弟兄还少嗳。”

他那是一句话刺两块,张立宪们皱着眉,我倒不是怎么在意——我忙擦着一直没停的冷汗,咬着嘴唇。

我:“这会不是多话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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