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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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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对岸打过来的重炮弹隔着山体在响,但总也响不过我们耳朵根前的炸。

死啦死啦:“炸塌掉!炸塌!”

丧门星举着个冒烟突火的炸药包冲了过来,猛扔了下去,它在梯级上滚落,往下的炸快把我们给掀下去了,土块崩落和钢架倒塌的声音在炸声中几乎听不见,我们爬起来往下看的时候,刚才的梯级已经不复存在了。

死啦死啦毫无间隙地拖起了只顾倒在地上喘气的阿译:“你的呢?”

阿译:“都在这啦!”

死啦死啦:“你把他们都扔在那里!”

然后他开始揍阿译,沉默地揍,阿译不吭声,被打倒了便爬起来,沉默地挨,我们沉默地看,全民协助上一个惊魂未定又接上了这个惊魂未定,沉默地看。

他冤枉了阿译,既无攻击压力,竹内便扔下我们这群瓮中的王八向外围搜索,阿译奋发了他生中从未有过的英勇,开始主动攻击。我想换成谁也不可能打赢这样一战,结果如死啦死啦的第一次南天门一样,趁着迟来的炮火他带残部钻进了坑道,而我们的退路被完全截断。

死啦死啦:“说话!”

阿译:“我让能动的弟兄渡江回去啦!我只想上来看看你们!”

死啦死啦:“那又能活得几个?!”他又一脚踹了过去:“说话!”

阿译:“没有进攻!没有援兵!”

于是死啦死啦继续揍他,直到我们终于把他拉开。

我们用炮队观察镜,从顶层的了望哨里观望这一场大雾后改变了的世界。这是树堡的第三层,一个不怎么宽敞的空间。但是有也许是禅达方圆最好的视野,这里甚至有一台保养良好的留声机,连接着军南天门阵地的各线喇叭,以往我们听飘了满山满谷的本歌时都很想砸了它,但现在没去管,因为我们在看山下。

未散尽的雾气和军一防前还未冷却的尸体。从滩涂零散地铺到了军阵前,看来阿译着实发挥了我没能亲见地悍勇,他结结实实冲进了军的第一防线,这也是我们能安喘至今的主要原因。

死啦死啦调整着观察镜,把它调整向了东岸,没有动静,作为下水点的横澜山那里一如往昔,虞师也着实训练有素,雾未散尽便已经把一度剑拔弩张的渡江预备收拾得全无痕迹。

死啦死啦脸色铁青地让出了镜子,我看了看。

我:“没动过窝。”

死啦死啦没回应。缓慢地就着竖梯爬去二层,我也跟着,把观察镜让给了后来的。后来地们一声不吭地换看着,没一个发半个声。

死啦死啦的脚刚从竖梯踏上了地面,抢上来的便是麦师傅。他一副末将临的表

麦师傅:“我们在侦察?”

死啦死啦只是看着他,我也只是看着他。麦师傅会倒完的,他是个直筒子。

麦师傅:“这是哪一种侦察?为谁侦察?要做什么?试验类向老鼠进化的可能吗?”我们还是看着,而麦师傅终于愤怒地开始挥舞他手上译的电码明文:“我的问我们在侦察什么!我怎么回答他?不,去他妈的回答!我先要搞清楚的是,我们疯子一样难道不是为了占领这个像你一样见鬼地地方?”

我:“你在……这是侦察?”

我想我的狐疑一定让死啦死啦比面对麦师傅的愤怒更加难堪。他脸上的肌都有些扭曲了——不过他一向扭曲——他扭曲地看着我。

死啦死啦:“我又骗你们啦?”

我:“我不知道。跟你在一起。正常和正常事好像上辈子的事。”

死啦死啦最后决定苦笑:“骗骗多啦。报应也。”

我:“这算哪门子答案?”

麦师傅:“还有,给我的回答。”

没得回答。只有得张立宪又拿过来的一张译码,他脸色难堪得很,因为他们这一拔永远是当自己与虞啸卿同命运的:“师座电文。”

死啦死啦:“说吧。听你说出来,我会有条理些。”

我小心地看了看他,我知道了冷静只是表面,他已经混到了极点1——其实一向就混到了极点,我们就跟着这么个团长。

张立宪:“两天,定当攻上山。期间将矢力提供一切援助。愿与你等共守南天门。虞。”

死啦死啦便吁了气,看着呆若木的我们:“答案,到了。”

我们还在发木。

死啦死啦:“……幸好,留多了几天。”可从他脸上我瞧不出半点“幸好”的意思来,他终于觉得有点拙劣了,但他继续下着命令:“麦师傅,你的电台该挪个稳当地方,你觉得竹内的房间怎么样?还有你好像得重新部署支援火力。张立宪,你带把下边的坑道再炸一次,我要你保证拿炸药也炸不开你炸塌的地方。烦啦。点点咱们过这两天的家当,弹药发下去,可让他们省着用,吃的收上来,还有,想想水怎么办,空气出霉来还靠着江,咱要是渴着了,死于枪下的鬼们要笑话啦。”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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