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胳膊，眼睛中满是慌
，其中还夹杂着一丝固扭的凶狠，声嘶力竭中吓的旁边两个
孩儿瑟缩着不敢靠近陌生的母亲。
“我要进山一趟。”
“你……你进山
什么去？”本来就已经隐约知道自己儿子企图的王氏心里格登一下，她不敢想象，若是自己的儿子再有个三长两短的，今后的
子该是个什么样子，嘴里下意识的问着，抓住赵石的手不免又用了些力气，好像生怕一松手，儿子就此不回来似的。
“家里的东西吃的差不多了。”一边说着，手臂挣动了一下，在这个家里，也只有王氏的话他还能稍微听上一些，和王氏
谈也是最多，也许是他从前有一个这样的母亲的缘故吧。
“你……你不能进山，到别
家借些粮食也就是了，你要是出……你要娘怎么活啊？”说着说着，王氏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弟弟，你就别去了，家里的粮食还够吃些子的，等过些子，到镇子上把家里存的那几张兽皮卖了，还能支撑些子，要不然，我去城里找三哥借上一些……”旁边传来孩儿怯怯的声音，是赵石的姐姐赵起娣，但在弟弟冷冷的注视中，话
儿立止，低不说话了，这个时代地位低，赵万山一去，家里就数赵石说一不二，这是陋习，但这确实是这个时代的铁律。
“那不是办法，欠别的总是要还的。”
王氏慢慢松开了自己的手，他们虽然贫寒，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虽然……但却是最不愿意欠别
份的一群，受点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欠别的总是要还的，就是这么简单。
但相比起儿子的
命来，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刚刚松开的手又紧紧抓了上去，但却抓了个空，王氏于是嘶声道：“娘和着脸皮不要，也不能让你进山去，娃儿，你还小，等再年长些，你什么娘也不拦你，行不？”
但赵石却不为所动，转身对姐姐道：“给我准备些饭团，加些油脂……我最多去一月时间，照看好家里，有事儿就去找村里帮忙，愣着什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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