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气地答道。
“两钱？”许平以为自己听错了，满脸都是惊讶。
“是啊。”店小二见许平脸色有异，连忙解释道：“这位军爷不知，鄙店的酒都是真正的绍兴老酒，绝无掺水，自然稍微贵了些……再说，军爷您也知道，季贼倡
、隔绝南北，现在这酒都要海运来，自然又贵了些。”
许平一时无语，小二见状就试探着问道：“这位军爷，鄙店还有些自酿的老酒，两壶只要一钱银……”
“我就要这酒，”许平连忙打断小二：“就这绍兴的老酒，先上三斤。”
小二答应一声，但没有立刻走开，好像有些迟疑，许平见状知道是对方误会自己，连忙解释道：“我确实不是嫌贵，倒是觉得便宜了，我还以为一壶酒得二两银子呢。”
许平话音才落，金神通就哼了一声：“什么酒要二两银子一壶？这少保楼又不是拦路抢劫的黑店。”
“这位军爷说的是，小店是正经做买卖的，绝非黑店。”小二笑起来，点
哈腰地退下：“几位军爷宽坐，酒菜这便送来。”
才明白金神通开了个大玩笑，许平差点被一
气呛死过去。
不过金神通看也没看他，若无其事地对着周围的
侃侃而谈：“家严是苏州，最
喝家乡的老酒……家严曾说过，老家的家生了儿子或
儿，要在满月那
，将亲友送的糯米酿酒，装到大缸里埋于地下。待儿子娶妻或儿出嫁时，将酒缸挖掘出来饮用，所以这酒就有了”状元红“、“儿红”的名字。也有的家将酒装于雕了花朵的罐中，所以又叫”花雕酒“……这老酒存放的年越长久就越是醇香，可以香飘十里……这老酒的饮法是温饮，家严常将酒壶放
热水中。不可煮久了，煮久了就淡而无味……家严酒量甚豪，侯爷不喜饮酒，所以有敬酒多是家严代饮的……”
虽然金神通一直吹嘘其父酒量甚豪，但他本却没有饮多少。金神通今天的话非常多，给同伴讲了不少趣闻。许平倒不觉得什么，其他几个都颇为意外，尤其是林光义在金神通手下做事，见惯了后者威严的样子，所以比旁更为局促。逐渐地大家越来越放得开，七嘴八舌聊得高兴，
格最为开朗的曹云和江一舟几杯酒下肚，也开始和金神通打趣起来，连林光义也和余
河猜拳斗酒，酒桌上的气氛变得愈发活跃。
金神通举杯敬许平，两浅饮半。放下酒杯后金神通对许平轻声说道：“我靠着家严的关系，年纪轻轻就居军中高位，平总是唯恐众不服，难得和他开怀畅谈。”
许平觉得金神通这话倒不是什么自谦，而应该就是他的心中之言，只是细细品味这里面颇有一些寂寞的味道，许平心里也不禁有些伤感。
“许公子！”
一声清脆的声在背后响起，对面的江一舟和余河“刷”地抬起，全桌的都睁大了眼向许平身后望去。许平转过，看见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子，原来就是那个被唤作“秋月”的姑娘。许平连忙站起身，低拱手一礼。
秋月欠身回礼道：“不知许公子近来可好？”
“在下很好，很好。”许平一时手足无措，全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急忙说道：“有劳挂念，在下感激不尽。”
桌旁的众个个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竖着耳朵，瞪圆了眼。只有金神通一副见怪不怪的神色，挑眼看了秋月一眼，轻轻吹了声哨，然后就低去夹菜。曹云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许平的时候，金神通不失时机把鲜
的鱼腹夹到自己的碗里，然后又朝着红烧肘子下筷子，忙得不亦乐乎。
许平小心地问道：“秋月姑娘可是陪你家小姐一起出来的吗？”
“是啊。”秋月微笑道：“我家小姐在那边的小间里。
家方才出来，正好看见许公子在这里，就过来问候一声。”
“啊，啊。”许平原打算顺势说既蒙小姐问候，就要过去拜谢一下，现在听秋月说她并非赵小姐派过来，而是自作主张前来问候，嘴里吭哧几声实在想不出该说什么，站在那里发呆。
秋月似乎没有帮助许平摆脱窘境的打算，她只是安静地站着，含笑看许平。许平只好又是一礼，重复道：“多谢秋月姑娘好意，在下感激不尽。”
“不敢当。许公子自便，家这便回去了。”
“秋月姑娘请。”
许平目送秋月穿过饭厅，只见她轻轻推开饭厅旁的一扇门，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门后。随着那门缓缓关上，许平失望地转回身，垂丧气地坐回自己位置上。迎面而来的是曹云他们炯炯有神的
视目光，还有他们那无限好奇的表
。
金神通仍自顾自地大嚼，还给自己斟了杯酒。
“这是德州之战以前的事了，那时我的俸禄很少，正好我会弹琴，所以就靠卖艺再挣一份钱。”许平一脸无辜地解释起来，还挥舞着双臂加强语气：“这位秋月姑娘的主家小姐听过我弹琴，给我不少赏钱，我非常感激……”
“快吃，快吃。”金神通打断许平的自辩，对周围几个说道：“吃完我们就走，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