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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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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向尚方宝剑叩。然后又跟着众站起,只有林崇月三还一动不动地跪着。

“圣上有言,凡有将官不服军令者,三品以下皆听尚方从事。”侯恂双手捧着尚方宝剑,走到林崇月身前,气变得更加冷:“林将军从军效力三十余年,当知国法森严。”

帐内已经静得一根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见。许平看到豆大的汗珠正从林崇月斑白的两颊流下,后者沉默、沉默、沉默……终于还是缓缓开:“末将敢请督师大三思。”

“来啊。”侯恂不再多话,几个标营卫士抢上去拿住林崇月。

曾经转战沙场的将军丝毫也不反抗,听任卫士狠狠地把他双臂向后叉起,只是垂叹道:“督师大,讨贼安民是末将本份。”

“拉下去,”侯恂沉声命令道:“斩!”

“督师大。”许平按耐不住,从群里跃出,伏在林崇月身后道:“林大薄有苦劳。”

标营卫士把林崇月拉出去的时候,许平仍在苦苦哀求:“督师大,三军未战,先斩大将,请督师大三思。”

侯恂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僵硬地直挺挺靠在自己的座位上。不一会儿,许平听到标营卫士在自己背后大声报告:“罪将林崇月已伏诛,标下敢请大检验。”

一个标营卫士大步走到许平身前,跪倒在侯恂身边,双手托着一个铜盘。侯恂漠然扫了一眼上面血淋淋的首级,又转厉声质问周满富:“周将军还要抗命么?”

许平紧紧咬着嘴唇,撑在地上的那只手攥紧成拳,指甲已经刺皮肤手掌里。他感到身边的周将军哆嗦得如同秋风中的树叶一般。侯恂等得有些不耐烦,又大声重复道:“周将军,你还要抗命下去不成。”

身边的抖得更厉害了。许平根本不敢侧去看,只是死死盯着自己眼前的地面。身旁的突然停止了抖动,许平感到周满富似乎突然仰起,同时听到一声悲愤的大叫:“天昭昭!”

“拉下去。”侯恂不带感的声音再次发出命令。

“天昭昭!”

“天昭昭!”

周满富被拖下去的时候仍大叫不止。不多时,又有一颗首级被放在铜盘上送帐内。许平越伏越低,几乎要趴到地面上去。侯恂似乎正在询问三千营指挥佥事同样的问题,许平已经无法听清问话,他眼前开始发黑,晕一阵阵地袭来,他用尽全力才能维持自己不瘫倒在地。

帐内发出一声大哭,随后那发出令心碎的泣声:“末将不敢抗命。”

晕还是非常的猛烈,许平仍旧无法听清他们的对答,似乎侯恂让那回去整顿营务。哭声渐渐从身边远去,那是一种持续的呜咽,其中夹杂着间断的、抑制不住的抽泣。

“许将军!”

侯恂的声音劈盖脑地凭空砸下,把许平从天旋地转中拉回来。许平吸一气,应道:“督师大,末将在。”

“许将军,你可知罪?”

被许平带来作证的周天和余河还等在帐外,但许平已经不再考虑为自己辩护:“末将知罪,请督师大责罚。”

“现在就有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侯恂的声音从顶传来,平静得不带一点起伏。

“谢督师大,谢督师大,请大示下。”

“三千营现在营中无主,本部官要许将军暂代营务,立刻动身前去剿灭盗匪,以明午时为限。”侯恂随概括了几句三千营的况,看起来他对三千营那个指挥佥事的才能很不放心,所以就想让许平去协助弹压营兵,并带领营兵迅速完成任务。如果许平能做到的话,那侯恂就既往不咎,还让他回长青营去继续效力;但如果许平玩忽职守的话,那就会两罪并罚,绝不宽宥。

见许平迟迟不作声,侯恂加重语气问道:“许将军也要抗命么?”

“末将不敢,末将遵命,督师大。”许平终于用最恭敬的语气接受侯恂的命令。铜盘里的血正一滴一滴淌下,在他眼前的地面上注成一片印迹。

侯恂招手叫过一个锦衣卫,并告诉许平,这个名叫赵砺锋的千户会带一百名标营士兵和他同行,配合他弹压三千营可能发生的骚。许平很明白,这个锦衣卫实际上的工作是监视自己。他领命而起,出帐见到余河和周天。两个部下满脸惊恐,一见到许平就异同声地问道:“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部下的询问,许平一时竟是无言以对。标营的卫士正把三千营两个指挥官的首级挑上旗杆,许平不敢再看,也没有回答部下的疑问。他只是在心里一个劲地默念:“子君还在等着我,我不能死在这里。”

笔者按:这几天本书称得上是恶评如涌。

不管现在在看我这篇文字的读者投的是红票还是黑票,我知道你们还是在看,然后再投票。所以我还是很感激,所以我这段话就是写给正在看的你的。

我知道虎狼的读者,很多会来自窃明,我一直认为,窃明的读者,是一群希望看到正义得到伸张,错误付出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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