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传他铁砂掌，请您老
家指点。”
供着牌位的条案前摆着几个蒲团，一前一后跪着两个，前面是姜烨，后面是一个少年。姜烨毕恭毕敬地祈祷完毕，站起身来，点燃三根香
上香炉，然后站到侧面，看着少年郎向师祖的牌位叩
。
姜烨有很多弟子，大部分仅仅是名义上的，不过这个少年郎与众不同，是他的嫡传弟子，也是姜烨两年前收的关门弟子。以他挑剔的眼光看来，这种资质优秀的三、四年里也仅能碰上一个。今年小弟子年满十八岁，骨骼发育成熟，姜烨开始教他学习师门的武术，今天要学的正是铁砂掌。
虽说是铁砂掌，但在开始阶段，姜烨也只是让这个弟子用绿豆来练习，两年后改成碎石子，真正能用上铁砂至少得等十五年。姜烨的资质自是出类拔萃，不然也不能得到先师的衣钵。说起来，他最擅长的是刀剑而不是拳脚，不过对于铁砂掌他也曾下过一番功夫。
姜烨若无其事地一掌击下，整个手掌便
地陷
盛满绿豆的锅中，豆粒覆盖了他的手背。做完示范，姜烨就对他的小弟子道：“你来试试看。”
“是。”少年把绿豆的表面抚平，然后学着姜烨的样子一掌重重地挥下去，随着一声闷响，那个弟子疼得呲牙咧嘴。可是当他抬起手，却发现绿豆表面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微微有些凹下去的痕迹。
“刚开始会有些疼，两
内你的手掌也会肿胀起来，不过只要每坚持练习，三个月后就好了。”
这少年点应是，又一掌掌往锅里面打，片刻后已经疼得额上汗珠密布，不过嘴里仍一声不吭。姜烨看看锅里的绿豆，对弟子没有偷懒耍滑感到很满意，颌首道：“等你一掌拍下去，手掌陷但是豆子不会飞出时，那就算小有成绩了。”
弟子见过姜烨方才的手段，
中称颂道：“师傅本事高强。”
姜烨微微摇道：“这手下的功夫，为师最钦佩的还是铁拳无敌张大侠，他一掌下去，便是铁砂中也能印出清晰的掌印，比我的还要。张大侠就是赤手空拳，一掌也能打死个了。”
两个正说话间，一个闯进屋来。来者正是姜烨的大弟子，平由他帮着姜烨处理与官府的事物。姜烨的这间练功房是不准挂名的弟子随便进的。这大汉跑进门来叫道：“师父，出大事了！”
姜烨让小弟子继续练习，自己则坐到椅子上，让来一一道来。听完消息后姜烨呆若木
，未等到他回过神，就听到有在门外报信道：“师傅，张大侠那里请您老家过去。”
“知道了，知道了。”姜烨向弟子们简单
代几句，急匆匆地离开练功房。
到了张杰夫的家，门前迎接他的张家弟子引路到后书房，此处正是张大侠用来谈隐秘生意的场所。外面虽然有几个亲信弟子，但是都躲得很远。
“你们听说了吗？许……”推开房门，姜烨还没跨过门槛就朝着里面大声呼叫。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震惊完全表达出来，就看见张杰夫旁边有个站起身来向他问好：“姜大侠，别来无恙！”
姜烨喉咙里的那声大叫，后半截被生生地堵回肚子里。他大张着嘴盯着那看了半响，没错，面前正是许平。姜烨的脸色登时变得
森可怕，默不作声地掉看看张杰夫和他师弟乐琳。两个都没出声，姜烨一转把房门猛地掩上，向许平“嗯”了一声算是回礼，绷着脸看向许平身旁的另外两个，问道：“这两位想必就是闯营的好汉了吧？”
闻言许平叹一气，点了点，反问道：“官府这么快就都知道了？”
“三木之下，何供不得？”姜烨忍不住喊了出来。
据大弟子向姜烨报告，知府大得知朝廷的钦犯出现在自己的地盘上，更投向闯营时，惊得竟然在大堂上直立起来。姜烨估计现在急报已在发向京师的路上，德州附近的驻军也会尽数惊动。他跺着脚对许平嚷道：“许将军你实在太太太过份了，叛出新军一事，托些说说
，就算不能指望赦免，等避过风也可安然无事，异等到用之际，便是东山再起也并非不能，你怎么……怎么可以投向闯营呢？”
许平身旁的一个文士模样的还能保持镇静，另一个满面凶光的大汉则重重地哼一声，显然对姜烨的言语大为不满。姜烨静下来，脸上的表愈发不善，冷冷地扫视着张杰夫和乐琳。
只听张杰夫解释道：“姜大侠，我们想帮许将军出城，可是我们两个的商队现在都不在德州。记得明天你有一支商队要出城，所以就请你来商议一下。”
姜烨心知张杰夫他们存心要拉自己下水。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罪犯的话，这种事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甚至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就给个弟子办了。不过许平可和一般大不相同。投闯的钦犯，万一被查出来，绝对要连累满门。姜烨想及此处，就连连摇道：“现在风正紧，明出城恐怕不是什么好主意，以我之见，许将军不如先在城内躲上些时，等风过去再走，方是万全之策。”
“这恐怕不好，”乐琳当即反驳道：“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