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满了
名,不过这张纸
名后标准的是镇东侯想要让这些
得到的职务,都是福建、广东、江西、浙江的地方官:“明
若是陈演或魏藻德前来,就把这张纸给他们罢。”
“好的。”
“今天他们来时说什么了?”
“他们俩齐声痛骂周元辅要当秦桧,要对大哥不利。”
“他们想要什么?”
“他们希望六部能在新军军器制造中分一杯羹。”
“可以。”镇东侯立刻答道:“还有什么重要的事么?”
“钱谦益来信了。”
“说了什么?”既然是东林党、江南士林领袖的亲笔信,镇东侯当然很关注。
“钱谦益说周延儒居心叵测想当秦桧,”钱谦益密告镇东侯,周延儒一党正在刺探各种贸易的利润:“钱谦益称周延儒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是准备收集材料陷害大哥你,他劝大哥你万万不可学岳王。”
“还有么?”
“钱谦益已经收到大哥的举
和秀才名单,他会去安排这些
的考官。浙江理事会来信了,说下个月会把这次推举出来的浙南地方官
选给大哥寄来,他们总算和福建、广东理事会一样天不怕、地不怕了……江西理事会目前还没有这个胆量,不敢自己拿出
选……继福建之后,广东镇长里我们的
首次超过半数,全部得到了秀才功名,就算不是我们的
,也不太敢罔顾理事会的法规,村里的
若是被宗法治得太惨,也会鼓起勇气去县里告状,我们的县令、还有理事会的法规,在各个村子里的权威
益增强……”张再弟还在继续:“此外又有一批缙绅想和大哥合伙做商贸,加
理事会,他们中的几个复社
物联名写密信给大哥,说钱谦益想当秦桧,劝大哥要早做提防。”
“这次钱谦益没说什么商
与士
殊途之类的牢骚话么?”
“没有,估计是见怪不怪了。”张再弟笑道,多年前钱谦益还不断地发牢骚,说镇东侯举荐的
不是只会用炭笔写字,就是连
题的意思都搞不明白,更质问过镇东侯哪里会有连打油诗都做不出来的秀才?更不用说举
。但随着这些年合作下来,钱谦益已经不再追究了。
“嗯。”镇东侯陷
了沉思。十五年前,赵慢熊想出的
号是“攻
京城,随弟兄们洗劫三天。”,金求德虽然不说话,但也想不出比这更有激励效果的动员词,朝廷的官员们虽然无能,但并不愚蠢,他们多年来送给大都督府属下军官惊
的财富和荣誉,几乎是求着这些吃了多年苜蓿的武
收下金银财宝和娇妻美眷。除了听任部下大洗北京城,赵慢熊想不出有足够诱惑力的理由,即便如此,金求德估计也还得杀一批
来震慑一番。
“还要一点点时间。”镇东侯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十五年前,他知道如果自己选择了另外一条路,随之而来的肯定是全国野心家有样学样割据一方,忠贞之士奋起抵抗这种
行。而他要做的是把自己军中所有有良心的部下先清洗一遍,再把全中国有良知的
清洗一遍,用金钱财富收买不在乎是非善恶的
去帮自己对抗全国的野心家,虽然赵慢熊和金求德很有信心剿灭其余,但黄石没有信心在扫平其他野心家之后不会留下一大堆没有良知廉耻、只晓得权势财富的本方军阀和贪官污吏——司马懿、袁世凯,还有五代时期,太多、太多图一时之快而毁了国家元气、
心道德的先例了;靠军事篡位上台,而能有三代国祚的王朝,历史上太罕见了;
君死后,野心勃勃而且毫无廉耻的部下几乎肯定会挑起新的战
,直到把
心彻底杀累才会停歇。必须要给那些有良知的
一个留在自己阵营的借
,必须要有一个说服心怀道德的
与自己合作的理由,绝不能让叛
看上去是一桩
行而被迫进行清洗。虽然代价很大——数以百万计的无辜农民惨死沟渠,但这个理由、或者说借
似乎快要能说出
了,那些有良知的
对明王朝是否还应该继续存在已经产生了怀疑。现在,南方重要的数省已经快掌握在手,不会有太多的动
,粮食生产可以确保、赈济可以从南方调拨、小冰河期即将过去……新军,会继续发展壮大,很快就能赢得新的威名,足以震慑全国的威名。只是那数百万的灾民——镇东侯总是安慰自己,付出这些代价不是没有意义的,战
可以避免,良知可以与新的国家并存,更多的
可以幸免于难……“还要,一点点时间。”镇东侯再次这样想到。
“大哥,看起来钱谦益是真的恨周延儒
骨,这次他信里说拼却
命不要,也要把当代秦桧拉下马。”张再弟的话打断了镇东侯的思路:“周延儒与我们合作多年了,从来没有耽误过大哥您的事,但他在相位上呆得太久了,手伸得越来越长,我觉得该是换
的时候了。现在反周延儒的
远比支持他的
多,就算他滚蛋了科举也不会不在我们手里,我们犯不上为了他得罪别
。”
“你说得很对,不过他现在还不是孤家寡
。再等等,等他手下的那批江南缙绅也参加理事会后我们再和他摊牌。”
又讨论了很久各种来自江南复杂的
事、政务问题,张再弟想稍微放松一下,就说道:“大哥,我听说新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