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这样吧，等明天再说。”
回到许州衙门后，许平看到黑保一正在那里等着他，两
发了一场争吵，黑保一双手撑在桌子上对许平叫道：“你不但信了那个江湖骗子的话，而且还听他的，把那么多恶棍都饶了，你疯了吗？”
“我不杀那些完全是我自己的意思，和清治大师无关。我只是为了让更多的百姓能够好好活下去。”
“你不是真神，你不能替别决定命运！”
“那你就能么？”许平的声调也变高了。
“真主想看到的是正义，真主给每一个都安排好了归宿，善上天堂，恶下地狱，我们只要走好自己的路就行了。”黑保一叫道：“许兄弟你的所作所为是不正义的，而那些善良的百姓也可能会因此忘记什么是正义，他们中有会仅仅因为看到这些恶棍拿出来的土地，就忘记这些恶棍做过的恶事，忘记自己的兄弟姐妹是怎么饿死在身边的，多年后他们会把这些事忘得
净净，不再记得正义，不再渴望看见正义，而真主会为此惩罚他们，会剥夺他们上天堂的机会。许兄弟，你害了他们！是你，害得他们下地狱！”
“你的真主，”等激动不已的黑保一终于平静下来开始喘粗气时，许平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只教你杀么？”
“真主告诉我，杀恶不是罪。”
……
岳牧帮着难民营的同伴分发米粥和清水，每一个从他手里接过饭碗的难民，就算身体再虚弱，也会挤出一句感谢的话：“好汉，富贵平安。”
面前这个状若骷髅的难民已经连坐都坐不起来了，岳牧只能通过衣服判断这是一个
，当岳牧蹲着把饭碗举到她面前时，这个没有接碗，而是用尽最后的力气伸出双臂，把一个同样已经无法从外表分清
别的小孩举到岳牧面前，她的嘴唇动了几动，没能吐出一个字来。
岳牧接下了这个小
孩，把米粥喂到她的嘴里，躺在地上的母亲瞪眼看着儿，吐出了最后的遗言：“好汉，长命百岁。”
难民营放在城外，就是怕死会导致瘟疫，很快就有过来把这具尸体拖出去安葬，岳牧抱着这个遗孤直到子夜——然后不得不把她也
给难民营的管事，安葬在她母亲的身旁。
天亮后，岳牧最后望了一眼密密麻麻的新坟，大步走向自己的军营，他仍然记得被他杀害的那个明军士兵家的哭泣声：“既然他要为方狗官卖命，那他就得给他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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