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来亨大叫一声，
四百名闯军一起开火，成排、成排的明军官兵一声不吭地应声倒地，一些
向着坡下滚来，他们的身体在地上急速地滚动着，几下就冲到闯军的阵前。
“卧倒！上刺刀！”
李来亨又是一声大喊，上百名明军已经在这近在咫尺的
击中被击倒，可他们身后的明军士兵也已经放平枪
，李来亨没有下令装弹而是当先扑到在地面上，随着他的这声命令闯军士兵一个个向前扑倒，紧紧地把胸贴在地面上或是前排同伴的腿上，从腰间摸出刺刀，用力地套上枪管。
在看到闯军阵地上腾起整排的硝烟后，顾梦留也挥下他的佩剑：“开火！”
已经放平枪的明军士兵，似乎还没有从被齐造成的震撼中反应过来，最前排的明军军官都遍体弹孔地倒在地上，其中就有他们的队官，后排刚刚跨过山脊的队一个队副官显得有些茫然，因为一直被山脊阻碍，他一直不清楚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向着闯军这边张望似乎还没有搞明白眼前的况。
零零星星地开火声响起来，显得杂
无章，有不少士兵跟着响声向闯军击，也有不少士兵犹豫着迟迟不曾开火，仍等待着军官们的命令。
李来亨趴在地上，竖起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当他听到炮声传来后，紧紧按在地面上的双手用力一撑：“起立——”
闯军军官们大声重复着李来亨的命令，士官们擎着长矛首先跃起，他们身边的士兵们也跟着站起来。
“杀啊！”
这声喊声响起的时候，闯军的炮弹从李来亨他们的
顶越过，径直向着明军的军阵飞去，十颗沉重的铁弹先后落
明军队伍中，在明军厚实的队形开出一个个大
。
十几步的距离一晃即过，跟着炮弹冲上来的闯军，在炮弹落地的同时已经杀到明军眼前，一些明军等不及命令就自行向闯军开火。
“开火！开火！”
队副官看明白闯营在山背面的部署后，急忙喝令道，他发令的同时，李来亨的部下已经冲到新军的前排，两军士兵开始用刺刀对捅。在闯营的士官纷纷举着长矛扎过来的时候，长青营的旗手也放平旗杆，和闯营的士官对刺起来。虽然听到队副官的命令，不过几个前排的军官觉得已经无法安全的开火了，他们甚至没有下过开火的命令，就挥刀迎战冲上来的闯军士兵。
李来亨也举着自己的佩剑加战团，不管这座山的背后有几万官兵，至少在这个点上，是四百闯营对两百多新军，而且是被齐过一次而且挨过一
炮击的敌。
但刚冲到前排，李来亨就差点被一根旗杆迎面刺中，好不容易躲开这面旗杆后，李来亨正要挥刀，就又有一挺明晃晃的刺刀扎过来，
得他不得不再次后退。
“剑真是不好使，”李来亨两次想冲上去，两次被退，感到满腔的斗志无处发泄，部下们已经从他边上涌过去，呐喊着和新军厮杀起来，像一面墙般地把李来亨隔在后面。他四下张望了一下，从一个倒地不起的军士身边起一根长矛，高举着它用力地向前挤过去。
连着用力挤了几下，李来亨终于再次看到敌，这时闯营和新军的战线已经
错在一起，李来亨刚想把手中的长矛向一个扎去，手臂刚刚缩起还没来得及用力伸出，一个闯营士兵就挡在了他这杆长矛前，和李来亨的目标挥舞着步枪锋，传来一连串沉闷的枪托相撞声。
握着长矛环顾着四周，到处都是，好像不是几百而是有成千上万拥挤在一起似的，李来亨的长矛尾
总是撞在身上，让他为了转身不得不把长矛竖起来。
刚竖起长矛，就看到一个新军军官挥舞着剑向自己扑过来，一抹寒光当劈下，李来亨长矛一侧，利刃擦过他的额，把他的毡帽打飞出去。
接着又是一击，李来亨的长矛又撞在身边一个身体上，看着那寒光飞来，李来亨连忙向后一仰，翻到在山坡上向北滚了两滚。等他灰土土脸地趴起来后，看到那个新军军官正和一个把刺刀当作匕首使的同伴战斗成一团。
“这
长矛真不好使。”李来亨从地上趴起来，随便一抹脸上的泥土，又抽出佩剑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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