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贺兄弟有什么不满尽管说，你连这种事都做出来了，难道还会怕我生气么？”
“当初大
说犬子是为福宁军效力，可是后来竟然去给一帮商做事，如果小儿他在京师的话，现在怎么也是个将军了，”贺宝刀果然对黄石给他长子的安排很不满：“这么多年来，属下一直以为大会另有
意，会帮犬子取得个前程，可是属下和大说了这么多遍，大就是充耳不闻。”
“我确实是另有意的，”黄石叹了
气：“而且贺飞虎他不是给商做事，他不是给任何做事，他是给理事会做事。”
“理事会不就是一群商么？”
“不完全是，只不过你一直效忠大明，有些事我一直没法和你明说，但至少贺飞虎很有
劲，而且理事会记得他的劳苦功高。”
贺宝刀完全不信黄石的话，他宁可儿子替黄石本效力也不愿意他替一个虚空得很的理事会买命：“理事会又是谁的？难道不是大的么？可大就是不愿意给他一个前程。”
“理事会不是我的，不是任何的。”
“那它到底是什么？”
“是国家，是未来的国家。”黄石轻声说道，这还是他第一次对杨致远以外的亲说这句话：“你儿子是在为国效力，这远比为我效力强。”
“谁的国家？”贺宝刀对黄石的托词嗤之以鼻。
“百姓的国家，平民的国家。”
“什么？”贺宝刀感到自己听不懂黄石在念什么咒语。
“很久、很久以前，很远、很远之外，曾经有这么一个国家，她叫民国。”
“明国？”贺宝刀道：“大您又在编故事。”
“是平民的民，就是平民的国家的意思。”黄石收敛起了笑容，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个国家没有皇帝，因为有一些相信这个国家的民不是天生的
才，他们有辨识好坏的能力，有向往自由的权利和自由，所以一些志士团结起来，推翻了役平民的皇帝，创建了这个国家。”
“没有皇帝，那它一定一团糟。”贺宝刀冷笑道。
……
赵慢熊已经进去很久了，还是没有出来，锦衣卫首领渐渐开始感到紧张，让仆去催问后，得到的回报是他们家老爷躲进了书房还栓上了房门。
“这事要糟。”锦衣卫指挥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他连忙留下两个把门，带着剩下七个冲进赵府后厅，现在顾不得许多，把赵慢熊抓住才是紧要。唯一让锦衣卫指挥感到庆幸的是：他要对付的从不练武，而是个年过半百的，而锦衣卫指挥今天带来的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
冲到赵慢熊的书房前，锦衣卫指挥隔着门喊道：“赵大，请您出来接旨。”
“我不出去！你们今天来到底所为何事？”
听还没跑，锦衣卫指挥心
一松，再不多话一脚把房门踢开，当先闯了进去。
“砰！”
“砰！”
赵慢熊的书桌上一溜摆着十几把已经上好了弹药的燧发手铳，他左手枪打得和右手一样好，左右开弓一转眼的功夫就把指挥使带来的这群大内高手尽数放躺在地。
“你们真以为我武将出身，会从来不习武么？”赵慢熊抓着剩下的手铳冲出房门，轻而易举地掉了最后两个锦衣卫，命令关闭府门。
赵慢熊紧张地又开始给手铳填药：“大那边恐怕出事了。”
……
“确实，她确实一团糟：因为是平民的国家，所以平民有权利对政府感到愤怒，可政府却总想压制这种愤怒，有时平民在城市的大街上发出愤怒的抗议声时，政府会用救火的水龙去
他们，他们畏惧平民的愤怒就像是畏惧一种会把他们烧成灰烬的火焰；因为是平民的国家，所以民众的税金要优先用来兴修学堂而不是政府的衙门，有些省份规定如果县衙的衙门比这个县给小孩子上学用的学堂还气派的话，县太爷就要被罢官，但很多高级官员仍然贪污民脂民膏并且逍遥法外；虽然号称是平民的国家，但是私塾的先生仍然不能无所顾忌地痛斥政府的无能与**，因为政府还在做着钳制的事。”黄石记得一些腐朽黑暗的国民党政府的事迹，比如当时北大、南开的教授们，有的时候就会紧急敲钟，在被逮捕前在大礼堂给学生们进行最后一次演讲，国民党的警察就会等在边上，等教授慷慨激昂的演讲结束后就会把他带上囚车，送去坐上半年、一年的牢。
贺宝刀好像说了什么，但是黄石根本没有用心去听，他继续讲道：“于是有一些矢志把这个黑暗的政府推翻，他们发誓要建立一个真正的平民国家：一个官员不能仗势欺，政府不能欺压平民，每个都可以畅所欲言的国家，他们发誓要让他们同胞永远摆脱被愚弄、被损害、被视如
芥的命运。”
“这些志士当然受到了残酷的镇压，不过即使面对屠刀的时候，他们也不愿意哪怕只是上放弃自己的理想，他们会把自己的理想当作号高呼在刑场上。这些中有很多是家财万贯的富子弟，他们可以生活得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