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就不必了吧?”张知默小心翼翼的道,“既然驸马是主动前来投案的,大可一切从简……下官就陪驸马喝着茶,随便聊聊怎么样?”
“你严肃点!”薛绍大怒,“身为司法官员,居然叫
犯喝茶聊天,这叫审案吗?——你们那个什么审问犯
用的‘狱持’,是怎么回事?”
“就、就是……”张知默哪里敢答,嘴里一个劲的吱唔。
“别吞吞吐吐的了,拿出来,让我玩一玩!”薛绍将手一挥,“快去!”
张知默真是哭不得,连着拱手作揖,“驸马,砚马,我的薛阿爷,那狱持一点都不好玩,而且,也拿不过来呀!”
薛绍眨了眨眼睛,“那我自己过去,行吗?”
“不、不行!”张知默一个劲的摆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这判官还想不想做了?”薛绍怒气冲天的指着张知默,“你渎职!”
“好好,去,去吧!”张知默只得败下阵来委曲求全,“就让下官,带驸马去看看。”
“快走!”
薛绍兴冲冲的就走在了前面,张知默抹着冷汗跟在后面,“驸马,前面左拐。”
到了。
薛绍看到一片低矮的囚房,或者说笼子更合适。
关在里面躺下来太窄,站起来又太矮,只能是蜷着。另外除了几个小孔透气囚房几乎是全封闭的,被关进去的犯
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因此满是污秽臭气薰天,脏得不行。
薛绍点
赞叹,“好东西,有创意。”
“驸马,咱们赶紧走吧!”张知默捂着
鼻连连劝请。
“不行!既然来了,我就得试试。”薛绍一本正经的道,“不然我的
生都不完整了。”
“啊?”张知默傻眼。
薛绍自己扯开了一个没
的囚笼正准备钻了进去,我的个乖乖真是太臭了,他连忙又退了出来,“太臭了,换一间!”
张知默真是无语了,“驸马,宿囚都这样的。”
“那你不会打扫一下吗?”薛绍没好气的道,“朝廷的官员要是都像你这样
浮于事、敷衍塞责,国家都要坏掉了!”
“好吧,打扫,下官亲自打扫!”张知默只好自认倒霉,乖乖拿起了扫帚水桶忙活起来。
“打理
净了。”张知默弄完后来请薛绍,“驸马请看,这样子如何?”
“嗯,挺好。”薛绍点
笑了一笑,“我进去试试!”
张知默也懒得废话了,“请吧!”
薛绍钻了进来,只能是蹲着。透着小孔看着外面的张知默,“你得上锁啊r一我跑了怎么办?”
“这个,下官可就当真是不敢了!”张知默倒也知道轻重,因此严辞拒绝,“驸马要跑,那就赶紧跑吧c跑了,下官也就事了。”
“你这昏官!就知道白吃朝廷的俸禄不
实事!”薛绍没好气的大骂了几声,张知默也不搭讪,只在外面候着。
过了一会儿薛绍觉得很无聊,便道:“我听说狱持还要敲锣打鼓的,防止犯
睡着。现在我很困了,你赶紧拿个东西来敲一敲。”
张知默先是愣了半晌,然后双手捂脸的使劲来回搓了一搓,“苍天哪,我这是造的什么孽?”
“别呼天呛地了,去拿东西!”
“是,下官这就去拿……”
半晌后,张知默拿着一面铜锣来了,如丧孝妣的站在囚房外,对薛绍道:“砚马,下官可得敲了?”
“敲,赶紧!我困了。”
“当当当”,张知默就轻轻的敲了三下。
“没效果啊!”薛绍在里面喊道,“我还是困。”
“当当当当——”张知默也是蛮拼的了,连着重重的敲了四五下。
“哎呀,我耳朵聋了!!”
张知默吓得铜锣都扔到了地上,慌忙扯开牢门,“砚马,你怎样了?——快、快出来!”
薛绍双手捂着耳朵表
十分痛苦,张知默彻底傻了眼,“完了,全完了!”
不料薛绍又慢慢的松开了耳朵,展颜一笑,“还行,没事!”
张知默全身一放松顿时瘫坐了下来,“薛阿爷,你可算是吓死我了!”
薛绍上前了一些,笑嘻嘻的蹲在了囚房门
,“张判官,你身为进士,难道不通音律吗?”
“这……”张知默不知道薛绍为何有些一问,扳着手指小心翼翼的答道,“礼乐
御书数,这儒家六艺下官多少都是懂得一些的。”
“但我听你刚刚敲锣,声音太
。”薛绍曳,“你肯定不通音律。”
张知默苦笑不已,“敲锣而已,大可不必合于音律。”
“不行,我这
很挑剔。你得好好敲。”薛绍说着又将囚门给合上了,在里面喊道,“给我敲一首《高山流水》!”
张知默呆呆愣着仰
看天,“什么进士,判官……我他姥姥的,死了算了!”
“赶紧敲啊!”薛绍很不耐烦的叫喊,还用脚踢牢门,“别怕,敲错了我帮你纠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