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
,正要转身离去,忽听林清儿含糊的道:“爹,孩儿不孝,恐怕这一回,又不能为你报仇了……”
报仇?萧然一楞,蹑手蹑脚的走到近前。探
一瞧,只见林清儿正坐在突出的悬崖边上,肩膀不住地颤动,哭的正伤心呢。
夜风徐徐。吹动她的发丝衣袂,本就苗条的身影越发显得单薄消瘦。尽管萧然心里对她疑虑重重,但这一瞬间心里也不由自主的生出一丝怜惜。摇了摇
,正要转身离开,忽然林清儿低低的啊了一声,身子猛的往前一倾!
她要自杀?!萧然来不及细想。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揽过她的身子。这一下力气用的猛了,立
,两
一起摔倒。不成想林清儿练武出身,出于本?手就是一个肘锤撞了过去。
“啊~~!”萧然一声惨叫,肋骨几欲折断。
“是你!”林清儿一声惊呼,赶紧起身。把萧然蜷成一团地身体伸开,用手肘在他肋下和小腹轻轻的按压。萧然痛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叫的跟杀猪一样,林清儿急道:“忍着别动!……活该。谁叫你……轻薄
家……”
萧然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大侠,我哪敢轻薄您老
家啊!哎呦,轻点!还不是刚才看你要自杀……”
“自杀?我?”林清儿一怔,接着忍不住咯咯的笑个不停,“我手绢掉下去了,什么自杀!”
“靠!!!”
半天,疼痛总算是好了些。林清儿扶他靠着石
坐好,道:“歇一晚,明儿个就没事了。”
萧然忍不住道:“没想自杀,你刚才哭什么?”
林清儿神
一黯,良久才叹了
气,转过
望着远山,幽幽的道:“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很多地疑虑。也是,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怀疑我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本来很早就想把我的事
告诉你,但是又怕你会疑心我利用你,所以……”
沉默了好一会,低声道:“萧公子,我的故事,不知你愿不愿意听?”
萧然点
道:“姑娘信得过我,不胜荣幸。”
“好吧。”林清儿抬手拢去额前碎发,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凄凉。
“我的爹爹叫林广轩,一身的本领,是太平军东王杨秀清麾下的大将。攻打武汉三镇的时候立了大功,受封飞虎将军。那时候地天国真的是男
尽兄弟,
尽姐妹,相亲相
,
平等。可是到后来进了天京,渐渐的这一切都变了样。
“大概是洪天王以为坐稳了江山,便大兴土木,劳民伤财。建天王府,建东王府,无比奢华。诸王金冠都是雕镂龙凤,珠宝缨络,一冠袍可抵中
之产。逢王驾出,朝内军中大小官员士兵如不回避,冒冲仪仗者,斩首不留。爹爹看不过这种做法,愤而上言,却遭到了杨秀清那狗贼的记恨。
“后来杨秀清独揽大权,越加骄
,妄作妄行,每
掠夺佳丽,
班
侍,可怜三吴好
子,被这狗贼糟蹋无数。市井流言:杨梅都督,花界大王。有一天这狗贼到我家来,我正陪着爹爹说话,不成想被他撞见。从此三番五次派
来我家中说娶,爹爹死活不肯。
“这番恼了杨贼,一心惦记着算计爹爹。当时有一个江宁姓李地姑娘,选
东王宫,亦遭
辱,她在发髻内藏了匕首,趁杨贼醉酒酣睡,想要刺杀他,不成想被发觉了。立即判了个点天灯刑,便是将
扒光,倒上桐油,倒绑在木桩上,活活烧死。这天爹爹恰好也在东王府,见不得那姑娘受辱,一刀替她了断了。不成想被杨贼叫
抓住,拷打了一天两夜,奄奄一息……”
说到这里林清儿忍不住泪水滚了出来,肩膀也开始微微的颤动。微微顿了一会,拭去了泪水又道:
“幸好有爹爹有个原来的属下,冒死把爹爹从东王府救了出来,连夜逃出了天京,辗转到了九江,投到南王冯云山的麾下。我跟娘亲那时已经逃出了天京,跟爹爹失散了,好容易得到了消息,一路讨饭去找爹爹。可是历经了千辛万苦,眼看就要到九江的时候,才知道三天前九江城已经被曾剃
的湘军攻陷了!
“爹爹武功高强,杀敌最多,后来战马被炸折了腿,这才被那帮清狗捉住。可恨曾国藩那狗贼,竟然用剥皮极刑,将爹爹……他……最后一次看到爹爹,只剩下一张
皮,里面被填满了稻
,挂在城
上。我……我……”
林清儿再也忍不住,一
扑到萧然怀里,失声痛哭,身子颤抖的如风中落叶。萧然也是听得脊背一阵阵发凉,早听说曾国藩号称曾剃
,杀
如麻,却不知手段竟毒辣如斯。长叹一声,轻拂着她的发丝,一时却不知该如何劝慰。
良久,林清儿终于止住了哭声,低低的啜泣道:“娘亲见了爹爹的惨状,当时就昏倒在地,第二天就过世了。我们林家这辈子一共有两个不共戴天的仇
,一个是狗贼杨秀清,一个就是那曾剃
。可惜就在我准备刺杀杨贼的时候,时逢天京叛
,他死在了北王韦昌辉的手中。能够报仇的,就只剩下曾剃
这一个
了!”
萧然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你加
我的队伍,帮我训练士兵,是希望我们能够替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