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心

一揖，要离开，几步又回过：「澈然。」不敢望向承熙的眼，终还是劝了句。「不愿，不愿杀，便让她走，别这般折磨自己。」

承熙嘴角不成笑容的微抽了一下，寰明为他好，他懂。

承熙出了殿，房里的叁，半点不懈怠。

在青蓿前后换了又换，要她躺了又跪，跪了又趴。两团柔软的胸让粗粗鲁鲁揉得红痛，下生的，好似要裂了，那什么鬼尊，只顾着和喝茶。

她本还清晰的哀饶声，渐渐弱成积在喉间的呜咽，受不住的心昏昏。

承熙走了近，手一扬，一道仙咒幻灭了叁具男身，叁片梔子叶旋落。

寰明的话声响在耳畔，她不过是个脑袋空空的冒牌货，何以同她言。

「起来。」

她起不来，双腿痠软的好似再没知觉，就连男退出身子都几乎合不拢。

或是吞纳太多承熙的仙气，她仙魄暗暗涌动，脑海里笼罩了一层晦暗的感觉，翳难言。

「瞧你这羞耻的样子，倒还能仰着你那张脸。」他冷言冷语，像刀一般。

望着承熙那张狭虐的冷面，她想哭，渐渐想起一种模糊的概念，好像叫屈辱。

转开了眼光，她跪缩起身子，缓缓一伏，叫承熙看不见她止不住的泪脸，低声道：「青蓿出身卑微，作不了主，亦谈不上志节，尊上一声令下，尽可让青蓿…消失在你眼前。」

承熙一震，怔看着她。他瞥见她眼里那团乌云似的沉伤，他想，她很难受。她的心，或许比他以为的复杂许多。想着寰明的话，他一阵低落。

「歇着。」淡淡留了两字，他转身出了寝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