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接近傍晚了，现在去博物馆不太现实，柯琛决定找个地方住上一晚。更多小说 ltxsba.me
大部分的旅社和宾馆都需要护照，柯琛知道，这些城市总会有一些醉汉和瘾君子聚居的大通铺。
到达莱比锡大街之后，柯琛就直奔海茨酒吧。
海茨酒吧的招牌做得很大，上面有着由霓虹灯组成的巨大的啤酒和美
的标识，夜色中发出嘈杂的炫光。
这酒吧的门路不少。柯琛笑了笑，推门走了进去。
这几天没什么足球比赛，联邦德国在世界杯上刚输给了拥有马拉多纳的阿根廷，因此酒吧里的气氛并不活跃，
们只两三丛地坐在那聊天。
店里现在只有一个酒保，正在百无聊赖地擦拭着杯杯罐罐。
这是一个壮汉，鼻
上还留着疤痕，但很明显，已经有了年纪，不再是街混混的级别了。
“一大杯啤酒，谢谢。”
柯琛坐到了吧台旁。
“亚洲？黑啤喝得惯吗？”酒保嘲讽地回应。
“dutchce。”柯琛回了一句英文。（英语中嘲讽荷兰的俗语）
“你说什么？”酒保把手中的调酒杯放到吧台上，举起了拳。
“荷兰这么不禁说吗？”
“混账！”
酒保的拳向柯琛的脸挥来。
柯琛并不闪避，而是抬起臂肘，轻松挡下了这一拳。
等到酒保的另一只手甩来时，柯琛抓住了他的手臂，使劲往里一箍，再用自己的拳朝酒保脸上打去。
酒保完全来不及闪避，只能在那一瞬间闭上眼睛，等待这一击的到来。
拳风已经吹到了他的眉毛。
但是并没有打到。
酒保睁开眼睛，看到了柯琛的拳悬在了酒保的眼睛前面不足三毫米的距离处，而柯琛正微笑着看着他。
“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是荷兰？”酒保的眉更加皱起来。
“老拉尔向你问好。”柯琛倒是把语气松了一点，将拳放下。
“喔！那老混蛋。最近里奥的儿出了事，他也应该躲一躲了吧。”酒保的语气完全温和下来。
“他可能明天就走。”
“哦，天呐，连过来和我说一声都没有时间。那话又说回来，他让你找我
什么？”
“你是杜……傻子亨克，对吗。”柯琛忍住没有把dutch说出来。
“是，拉尔这混蛋把外号一起说出来什么。有什么事
尽管开
吧，只要是我能帮得到的。”
刚刚的流氓势完全消失了。
亨克把一大杯啤酒递给柯琛。
“既然你知道拉尔他兄弟里奥的事，那你应该也清楚里奥的儿怎么死的吧。”柯琛也毫不客气地灌下一大杯黑啤。
亨克听到这话，立即变了脸色，眼睛睁得老大，嘴部的肌
轻微一动，看得出是突然咬紧了牙齿。
僵持了快有十秒，亨克似乎难以回答。
“恶魔，对吗。”柯琛用漫不经心的语调先提了出来。
“拉尔怎么连这个都告诉你了？”亨克的声音把整个酒吧的都吓得一震。
“没事没事，大家继续，不用管我，很抱歉哈。”亨克忙对酒吧里的顾客解释。
这么粗鲁的也能当酒保？柯琛对于亨克被称为傻子也能理解了。
“你知道多少？”柯琛问道。
“我知道的比拉尔多一点，你知道多少？”亨克很警觉地反问。
“巧了，我也知道地比他多一点。”柯琛笑嘻嘻地回答道。
“拉尔知道的我们都知道，那么……”
“我下午刚亲眼见过害死里奥儿的那个恶魔。”柯琛故意让自己的语调显得毫不在乎。
“什么？！”
亨克的声音再一次响彻了整个酒吧。
“该你说了。”柯琛没给他给顾客们解释的时间。
“你，你说你见到恶魔了？”亨克的声音开始发抖，目瞪呆地看着柯琛。
“嗯，怎么了？”
“你没死，身上连个伤都没有？”
“要说伤的话，
确实有点疼。不过说到死，我还确实有机会弄死那个恶魔。”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亨克的巨大声音已经无法止住了，一些顾客受不了，离开了酒吧。
“我说的都说完了，该你了。”柯琛将啤酒一饮而尽。
“行。”亨克也给自己倒上一杯啤酒，一喝完了半杯。“你遇到恶魔是怎么回事我不想打听，但我知道的也很少，几句就能说完。”
“没事。”
“柏林的恶魔现在不止一两个。”亨克又闷了一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