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了一会以后，楼上的窗户开了一个缝，一个
眼出现，窗户又关上。
咔哒一声，门开了。
“进去吧。”
“你这是m6据点？这么秘？不对点暗号啥的？”
“我的脸就是暗号，好了，快上去。”
楼道里很脏，虽说没有堆积的垃圾，但墙上污黑一片，楼梯上也布满了污渍。
“怎么有
油污味。”柯琛感觉怪怪的。
“别问那么多，先上去。”
柯琛有些不
愿地加快了脚步，很快到了四楼。
门上竟然还贴着前一年的春联，已经
旧不堪了。
顺义言行传厚德，朝阳
木绽新春。
“写得还不错，是用毛笔亲手写的。”柯琛点评道。
“那是当然。”
林胤走上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屋子里面立即有声音传来：“于以采蘩？”
“于沼于沚。”
门立即开了，在林胤拉开门进去前，柯琛问道：
“这么文化的，我记得那是……《诗经》的《采蘩》？”
“你还读过诗经？”林胤反而以怪的表看着他。“几十年后国内还有读？”
“九年制义务教育初中就学了《蒹葭》和《关雎》，你以为呢？”
“那很好，应该说，太
了！”
“小林，怎么还不进来呢？如果有事的话，我先去厨房准备了。”
小林？
“抱歉，久等了。”
林胤拉开门，柯琛随着他走了进去。
“哇哦！”
公寓内的装潢，像极了三四十年代香港的一般民房，所有的家具都是中国传统的风格，甚至有不少能看得出来是有了年代的文物。客厅的中央有一面屏风，上面的山水画让柯琛恍然有穿越感——不对，是反穿越感，毕竟他原本就是穿越士。
最为关键的是，整个公寓的房间都被打通，隔墙都被拆掉，形成了一个很大的客厅，摆着三张桌子，其中两张桌子已经做了不少，基本都是白发苍苍的老，准确点说，是老华。桌上放着酒菜，两桌的似乎并不相识。
“这是……”
“私房菜，没听说过吗？”
好家伙，吃个饭这么大的阵仗！
“这也……太隐蔽了吧！”
“不然怎么能叫做私房菜呢。事实上，这应该是整个法国最正宗而
彩的私房菜了，大厨兼老板曾经在香港的鏞记餐厅
过，也开过米其林二星的餐馆，现在退休了，每天只做三桌菜。”
“所以，已经有了两座，这桌空的是我们的？”
“没错。”
“这样！我看其他两桌都坐了七八个……我们只有两个不太好吧。”
“别怕，我在戛纳曾经救过大厨的命，只要我想来，他说什么也会接待的。”
一个胖乎乎留着花白胡子的老爷子从厨房走出来，笑呵呵地说道：
“小林每次都能给我带上一点惊喜，这是你的弟弟？看起来也是个好小伙子。”
“我的学生。”
“哦……”老
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也不多问。
“我叫柯琛。您叫我小柯就可以了。”柯琛老实
地自我介绍道。
“我叫李良鲢，鲢鱼的鲢，是不是很滑稽的名字。”
“名字里带鱼吗……”
“我的父母曾经是市场里的鱼贩，所以有了这么个名字，顺
就这么叫了。这可能也是我为什么那么喜欢鱼料理的原因吧。”
“鱼料理啊……不会是fshndchps这种吧……”
柯琛也想去自己很久没有尝过鱼类的料理了。
“你就别瞎猜了，我们先去坐着吧，李厨会让我们满意的。”林胤翻着白眼看向柯琛。
他也只能听话走过去，和林胤相对而坐。
“有什么忌吗？”李厨走过来，重新戴上高耸的厨师帽。
“我没有，你呢。”
“我……忌没有，倒是有偏好。”
“说吧。”听到柯琛有偏好，李厨反而眼睛放光。
“辣，辣，辣！我在欧洲已经几百年没吃到够辣的食物了。”
“好的，我正好进了一批郫县豆瓣和晒好的辣椒。”
“麻烦了。”林胤赶紧点，防止柯琛再提出什么怪要求。
“你好像不太高兴？”柯琛看着林胤的脸说道。
“废话，我不喜欢吃辣。”
“抱、抱歉！你今天带我跑这么远，就是为了吃个饭？”
林胤叹了一气：“你别忘了，现在我知道你是来自未来的，也知道你是妥妥的中国大陆土生土长的。所以我猜这段时间你也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