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茗站直身子，和鬼侍郎找出路。鬼侍郎一边扫过一张张疲惫的鬼面，一边问：“姐姐怎么知道这里会有裂缝？”
“你还记得鬼南司曾经说过，有朝一
，要把自己的南司楼变成南司宫吗？”
“不敢忘。”
“他说，到时候底层不拿金的做，最起码也要拿石
搞。为此，天天让南司楼的小鬼们采石炼金，成者有赏。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不懂。”
“他说，地下是无底之境，不知道哪天窜出来的火焰会侵蚀底部，更不用说，每天还会有无主的鬼祟顶撞刮擦，若不是金石，哪能经得住啊~”
鬼侍郎显出柔和又落寞的
，道：“鬼南司帮了我们……”
宋茗笑叹：“是啊，这一笔记在他的功劳簿上。”
二
找到了一处极长的台阶，还没迈两步，就像是被揪住领
一样，硬生生往上拽，宋茗挣扎的时候，看见原本因为体轻而被提在前面的鬼侍郎，在第二层的位置忽然被横推了一下，重重地撞在墙上，一乌血
出来。惊恐的宋茗被提着超过鬼侍郎，很快，被甩在冰凉的地上。剧烈地咳嗽了一阵，宋茗看清四周，此处以金子围墙，乃是浮游宫的顶层，而坐在远处的高台上、被一群恶面鬼簇拥着的，正是那秃老鬼。
“咳咳，哇……”宋茗闻声一惊，回，鬼侍郎绕过脚边的一滩乌血，擦着嘴，踉踉跄跄地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扶起来。
“主仆
啊，鬼侍郎，她死了以后，你跟我吧，跟着她，不，鬼不鬼。”昏睡的胡清清就躺在秃老鬼的膝上，它一边说着话，一边用长而黑的指尖挑着她的鬓发。
宋茗攥紧拳，不急于发作，一边撑着胸轻咳着，一边眼珠转动，极快地左右打量：内里挂了很多黑布幔帐，遮挡了不少视线，秃老鬼坐的地方看的最清晰，也最让宋茗心惊
跳。他脚踩的高台并不是实心的，透明的台体让外在远处也能够看清里面的形：
台顶的背面有一排排钉子一样的锥状物，好些钉子，已经没
了
子的颅顶。这些子都已经没了生气，可姿态还保持着生前的样子，有的护着
碎的衣衫，面容扭曲；有的眼大张，仍似呼喊；有的赤身
体，安睡一般……
啐出一句：“老色鬼！”宋茗身上发冷，她不敢想象，若自己不进来，胡清清会是哪一种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