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睡觉——槐木制的，里面有
心造的小家具，高奚滴了几滴血在一只小娃娃上，便能让
鬼同学暂时附身在上面，于是在小房子里活动玩耍都不在话下。
高奚蹲下身，有点失望。没有鬼陪她玩了，但不打扰别
休息是成年社
礼仪之二。
“高奚。”背后有叫她，高奚一听便知道是谁，顿时开心起来。
“齐越。”她跑到铁栅栏旁，看着外面的齐越，“你逃学了吗？”
……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
齐越点
：“上午有一个活，赚的钱不少。”
他很坦诚，让高奚楞了楞。
“怎么了？”齐越色自若，比起之前已经多了几分坦然。
高奚本来想对他笑一笑的，可想起陈倚楼的话，又忍了下去，“那你上课还听得懂吗？”
“晚上会自己看看书。”所学有限，可毕竟最重要的是填饱肚子。
高奚想了想，道：“我最近帮朋友补课呢，你要一起吗？”
“你逃课就是为了帮别补课？”齐越扶扶额，觉得她也过分清了些。
“我不用听老师上课也可以的，以前都学过。”
齐越没有多想，以为她说的是补习机构什么的。认真思考后道：“在哪补课？”
高奚指着厕所，“那里。”
“……”行吧，不管她做出什么怪的事，齐越都不会再感到惊讶了。
“我进你们学校没问题吗？”齐越皱眉，如果被看见，恐怕会给她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没关系，在那里，他们看不见我们。”
“什么？”
高奚只道：“快过来吧。”
闻言，齐越只好把书包递给她，然后十分矫健地翻了过来，稳稳落在了高奚身边。
然后跟着她走进那卫生间里。不过出乎了齐越的意料，这里面并不脏
，也没有难闻的气味，反而打扫得很
净，镜子被当做黑板，地上有一方小桌子，和两把椅子。光线丝丝缕缕地透了进来，正好落在她的手指上，泛滥出一粒粒剔透莹润、旷世难得的珍珠。
他以前听别劝学，说是只要想学，不管在哪都能学习。
以前嗤之以鼻，如今却觉得无比正确。
不自在地轻咳两声：“你的朋友还没来吗？”
高奚从小房子里把鬼附身的娃娃提了起来，无奈道：“还没醒呢。”然后在齐越疑惑地眼里把娃娃放了回去，“不管她了，我们先开始吧。”
“高奚，你说的朋友……”齐越的眼有些震
，几乎结
起来。
“是啊，她就是我的朋友。”
“……”
从齐越眼里读出：‘原来你这么孤单。’的意思，高奚不由得失笑：“齐越，我没有失常。”她坐到了他旁边，清晰地一字一句道：“我能看见鬼魂，她现在住在那个娃娃里，这些天我都和她在这里玩。”她低了低，或许这些事对于现在的齐越来说都是难以置信的荒谬，她也不奢求他能够相信，只是……不想骗他。
良久，她听他轻声道：“那我在这里，会打扰她吗？”
高奚抬起，见齐越的色有些纠结，仿佛是来到了别家里做客，一时竟局促不安那般。
“……你相信我？”
“嗯，你也没道理骗我啊。”齐越的眸子很认真，没有一丝勉强。
高奚又笑了，只不过她很快止住，抿抿唇问他：“我是不是笑得很难看？”
“怎么可能……”齐越突然有些脸红，眼睛没有再看她，“很好看。”
于是高奚止不住地开心起来。
“我们开始讲课吧。”她道。
“好。”
过了一会儿，讲完了知识点，齐越独自做题目，她百无聊奈，问道：“齐越，你有梦想吗？”
“今天吃饱，明天吃饱，每天吃饱。”
她叹了一下：“我也是。”上辈子当鬼天天饿肚子的经历给她留下了
刻的心里
影。
“不过我是想问你更遥远一些的。就好比……我长大想当太空那种。”
齐越失笑，然后认真起来：“能上大学的话，我想读法律。”
可前生再和他相遇，他却做了居无定所的雇佣兵……你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呢？
那是前生的齐越如何也不肯告诉她的。
“为什么想学法律？”
齐越抬眸看着她，“有和我说，法律是世界上最好的发明。”
“……谁这么信
开河？”高奚有些纳闷。
齐越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哪怕她不记得了，可他没有半分失落，只觉得她可
：“一个有健忘症的朋友……你觉得她说得不对吗？”
高奚歪歪，叹气道：“不能说对，也不能说不对。对一般类而言，法律法规就是最大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