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的大夫基本上都找了个遍，但却没
能看明白东珠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一个年纪最大的老大夫只隐约说了句：不像是生病，倒像是中毒。
这话一下便把莫天慕点着了，他冲进了李氏的院子，
问是不是她
的，把个李氏气得半死。
李氏这下再迟钝也察觉到儿子对东珠的不同了，只捉了莫天慕身边的小厮一问，这才知道了两早已私下来往多时，当即便气得昏了过去。
她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命给莫老爷送了一封信。
派去找儿子过来，却是怎么都见不到，不得已，她只好守在东珠的院子门
，这才看到儿子把隔壁城的名医带了四五个回来。
当着外的面，她不好发作，只等那些医都摇摇
被下送走后，这才大发雷霆。
“我看你是昏了了，她是你妹妹，你竟然……”李氏说到这里顿住，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了。
“母亲明明知道，她并非我亲妹。”莫天慕道。
一旁正守着东珠的郭姨娘猛地一抬，脸上的担忧之色还未退尽，就被莫天慕的话惊得一愣。
李氏急急道：“你混说什么，你这些
子这么一个野丫四处奔走。学堂的夫子说你已经大半个月没有去学堂了，你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她自然是看见了儿子眼底青黑，胡子拉渣，一身狼狈的模样，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悔恨。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莫天雨从庙里回来！当初就该早早地把她弄死！
这几天莫天慕对她基本都是采取视而不见的态度，实在是要同她说话，那语气都是极冷淡的。李氏从小就以儿子为傲，自然是从来没被这样甩脸色过。她是比谁都盼望莫天雨赶紧好起来的。
莫天慕如何不知道母亲的苦心，这些子因为东珠的莫名昏迷，他心大
，已是顾不得许多，学堂请假、府中消息封锁、安抚琪妹妹等等，每一样事都是母亲在做。
但他一想到母亲曾经要置东珠于死地，东珠如今又生死不明，就无法对母亲和颜悦色，只能一压抑住脾气尽量耐心坚守，等待东珠苏醒。
正当屋内四陷
僵持时，丫鬟来报：老爷回来了，命大少爷去书房等他。
莫天慕这才肯起身：“爹总算舍得回来了。”扭身便往书房去了。
府中众皆知，莫老爷常年在外做生意，回来的时间并不多，莫天慕却知道，他爹并不只是做生意那么简单。
他爹从小就他安排了武功师父，他身边可用的也很多，与普通富家公子相比，他既不缺手，也不缺银子。
“爹。”莫天慕对莫老爷态度一般，一是因为常年不见面，感
上生疏。二是他近来发现，十六年前孩子调换一事，怕是有他父亲的手笔。
莫老爷转过身，目光犀利地审视自己的儿子，嗤笑道：“儿子长大了，知道提防老子了。”他的身形已经发福了，但从五官上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必定也是个极好看的男，莫天慕则把这种好看发挥到了极致。
“爹是做了什么事，需要儿子提防吗？”莫天慕佯装不知，可他从前就察觉了，县令与爹关系匪浅，那次会因缘际，躲进陈鹏那件屋子，就是因为他发现小怡翠楼与他二有关。
莫老爷挥了挥手：“你我父子，就不要在说这些虚的。我今叫你过来，是想告诉你，书院就先别去了，跟我去琅琊，带你去练练兵。”
莫天慕不出声，半天才道：“爹知道雨儿的生父是谁吗？”
莫老爷道：“知道，只是还不能告诉你。”
莫天慕暗道果然，他又问：“爹当年，为何要调换两个孩子？”
莫老爷气笑道：“我可没动手，动手的是你母亲。她生怕郭氏生下个儿子与你争家产，
愚见。我不过是顺势而为。”
“那爹就不想念被换走的弟弟吗？”莫天慕继续问。
“他现在很好，他若知道真相，还要感激你母亲的。”莫老爷摸了摸胡子：“怎么，你这样看着我？”
莫天慕道：“雨儿若是没了，儿子也不想活了。”
莫老爷只斜眼看了看他：“年轻啊，还是太单纯。”然后他又问：“你不想找到下毒之了？”
莫天慕却道：“爹，我听说你这次回来还带了位医，能否给雨儿看一看？”
莫老爷道：“自是要看的，就在外，你赶紧领走吧。”
莫天慕转身便走，连个招呼都没有打。
莫老爷坐在房中，低低一叹。
医看过后，也只是摇：“太晚了，若是早上三五，我来看，或许有救。我开个方子，拿去熬药，跟她见最后一面吧。”
莫天慕抱着东珠，等药下喉咙后半晌，终于看见她睁了眼。
“大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东珠
好了一些，脸上也有了点红晕，显见是回光返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