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挂完电话，祭秀捏着手里的东西，沉默片刻，起身，从抽屉了找了个打火机。
信封很快在地上烧成灰烬，祭秀拿湿纸巾将地上的灰擦了，而后一并丢进了垃圾桶。
又把冯媛的包关上。
做完这些，祭秀才漫不经心的出了门。
从出门开始，电话一直在响，她没有接，直到完全走出公寓。
冷汗被风一吹，像进了冰窖似得，冻的她一阵哆嗦。
在原地站了会儿，这时候，手机再度响起。
她依旧没有接，不知过了多久，手机恢复安静。
祭秀望着望不到
的街道，忽而觉得世间一切竟如此陌生，陌生到她好像是第一次认识。
半小时后，祭秀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这次她接了电话，那似乎顿了一瞬，像是在克制什么：“你在哪儿？你不在公寓。”
“租房。”
“什么？”
祭秀平静道：“离开那里，有监视。”
她的监控被
动了手脚，而刚才在房间里，角落的书架上，多了一本书。如果她看的不错，那里有一个微型监视器。
这样一来，似乎一切也都在
理之中了。
比如，她刚要打开信封，师父的电话就打来了。
刚才那通电话，有从前师父慈
的影子，但又像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
他如果一直监视着冯媛，那冯媛放进这封信的时候，他也应该知道。可他没有拿走，反而在自己要拆信封的时候打来电话。
他……再试探她的态度。
如此一来，就只有两个可能，冯媛的死的真相，师父确实是知的。
那封信就是师父放的。
和五条悟挂完电话没一会儿，就收到他发来的消息链接，是郊区一个平房，标准的
式风格，环境看起来很不错，离学校不远，价格很便宜，只不过需要合租。
五条悟发来语音：“我亲戚家的，合租室友还没有，但你可以先住进去。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错过这家可就没有下一家了……”
祭秀耐着
子听完，在这种时候她居然觉得五条悟的声音比往常更好听。
几乎没有犹豫，祭秀和五条悟发来的电话联系完，很快租了下来。
“真是麻烦你了。”
来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戴着眼镜，不知五条悟是怎么和他说的，来和她签合同的，好像比她还要着急，赶来的时候满大汗。
祭秀有些不好意思。
“祭秀小姐您客气了，能为您服务是鄙的荣幸。”
祭秀解释：“我只是五条悟老师的同事，你不用……这么客气。”
虽然知道弯腰是本传统，但是这未免也太热客气了些。
“好的，您看您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吗？您的行礼需要我去帮您拿吗？或者有其他需要添置的东西，请尽管告知我。”
祭秀：“……没有了，谢谢。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真的是五条悟的……亲戚？”
戴眼镜的男背脊微挺：“不敢当，我只是五条家一个做事的，祭秀小姐如果您没有别的吩咐，那我就先告退了。”
祭秀喊住她：“我想再跟你商量一下合租的事……”
男微微躬身：“与您合租的现在已经住下了，您进去就能看到他，那我告退了。”
祭秀还想再问点什么，男已经快速上车，走了。
跟逃跑似得。
之前签合同着急，当时就没想起来问合租的事，主要也没想到合租的这么快就找到了。
祭秀脑子里，忽然闪过一种不确定的想法。
推开木质大门，很清爽宽阔的小院，有小而
净的廊道，从廊道进去，便是客厅。
祭秀听到脚踩在木板上的声音。
她抬眼看去，五条悟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白皙的上身腹肌块状分明，应该刚洗完澡，上的水还没有，水渍从一缕缕的银发滴落。
他拿着白色毛巾一边擦一边朝她走来，笑道：“嗨，秀秀子。”
祭秀：“……合租室友？”
五条悟：“嗯嗯，开心吗？没事，笑出来吧，我知道你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