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的池子边放着自己这一半涅槃丹，另一半已经切好，摆在柳燕行那一边。沈柠想，她还是有话得问问柳燕行。
“如果这一半涅槃丹治不好你的病，你打算怎么给殷不辞报仇呢？”
旁边没有声息。
沈柠试探：“可以请顾尊主帮着报仇么？”
柳燕行这回冷笑了一声：“我的心法少有
知，命门
绽只有我和顾知寒两个知道，你猜当
那些怎么知道的？”
沈柠心中升起寒气：“顾知寒出卖了你？”
柳燕行沉默一会儿：“……也不至于，他没这个闲心，估计是被利用了，这事儿我还没找他清算。”
沈柠道：“如果，我是说如果这半颗丹治不好，你能别再用内力了吗？我会求沈楼帮你报仇。”
“沈楼还不是宗师，帮不了。”柳燕行打断她：“那在优昙寺舍生崖，我曾对着南疆的毒瘴
渊起誓，凡是伤了老幺的，此生我必亲手为他讨回公道。”
他们就是在舍生崖初遇。
原来那一他望着的，是自己兄弟的埋骨之处。
沈柠也不会犯浑，要求什么你就不能为了我放弃报仇之类的无谓之事。因为如果换作她自己，也一定无法释怀。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无非就是从不劳而获打回勤恳搬砖，都搬了十来年了，还怕什么。
何况还有机器学习大法在，要相信机器学习能够逆天改命。
她定下主意就绝不犹豫，将那半枚涅槃丹往
中一含，心一横，掀开了两间的珠帘。
柳燕行正闭目靠在池边，闻声睁眼看过来。
药浴药浴，目的是练功不是
趣，医脉准备的浴袍又厚又暗，沈柠长发披散在背上，老老实实穿着那灰麻袋。她那样倾国祸水的长相，其实最该拿艳极贵极的装束来打扮，如今这么一糟蹋，大美生生黯淡了三分。
珠帘互相碰撞的声音清清脆脆，柳燕行看着她一步步走近，不仅没有避过身或移开视线，反而向前移了两步。
热气太重了，或是池中药
太激烈。
两颗鲜活的心都
了。
两的唇似触非触，柳燕行眼怔忪，微微阖起，下一秒却忽然回，强行往后退了一步，皱眉道：“你……”
他们不是第一回 亲吻，但回谷后就很少接触，沈柠心中略略不安，不明白为何他忽然开始抗拒和自己接触。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件事的时候，这半颗丹必须送过去，再晚就化了。
沈柠伸手环上柳燕行的腰，强行印在他唇上，将那半枚涅槃丹以舌尖推了过去。
汤泉美，软玉温香。柔腻的肩
撞
怀中，柳燕行从她中尝到一丝如蜜糖的甘甜香味。沈柠微微睁眼，看到他眼已经变得攻击十足，唇被撬开，腰间被死死钳住，柳燕行的唇舌探了进去，放纵地肆意搅弄。
太热了。
池水太热了，沈柠想，柳燕行看着柔弱，但亲吻时就像变了个，没有半分柔弱与自持，今天尤其如此。那样肆无忌惮的狂放，与完全不顾惜她的力道，就好像这是最后一次亲吻一样放纵。
拼将一生休，尽君今环。
他的力道那么大，大到沈柠都觉得有些害怕。这样的柳燕行太陌生，他应该是温柔的、禁欲的、守礼的、优雅的，而不是现在这样，疯了一样往死里对待她，将她狠狠扣进怀中，好像要将她窒息杀死一样的肆意
戾。
撕了从前的温柔表相，露出了真实的凶狠与不怀好意。
这幅模样让她心惊，开始推拒起来，但柳燕行毫不怜惜，不仅没有放开，反而越发变本加厉地用力。沈柠今才知前几次是柳燕行存了怜惜心思，当一个男彻底为了享受而进攻，接吻就不再是一件两个都舒服的事，而成了一个的纵玩弄。
好一会儿，柳燕行把她放开，沈柠已经只能被他按在怀中，四肢乏力靠在肩上，唇被亲得颜色鲜亮妍丽，整个如同砧板上的献祭品，任随意品尝享用。
柳燕行手在她脸上抚弄，瞳孔漆黑，有什么沈柠看不懂的东西在他眼底缓缓流淌。
“宴辞哥哥，你……”
沈柠不安，却想不明白自己在不安什么，只能茫然地叫了他一声。
“嗯？”柳燕行低，伸出舌，舔了舔她的眼皮，恶意地用舌尖压了压。
沈柠躲开，整个都僵住，这么燥热的池水中，生生从脚底升上一
恶寒！
从刚才失控的吻中安静下来的柳燕行，揽着她靠在池边，仍然风雅无双，眼却让沈柠不寒而栗。还是那个，表与态却已经全变了。柳燕行的眼，静静看时，只会让全身都叫嚣着快逃，否则下一刻就会死在这里。
“宴辞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我？”
“宴辞哥哥？”
柳燕行玩味地念：“这里哪有什么宴辞，只有柳燕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