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进缝隙两次，撞鬼五六次。按照这个频率，她再不提高水平，很难说能活到什么时候。
当她心里不
愿，放下碗筷，板起脸教训：“你快成年了，还没做出第二个灵兽，更别提灵
。现在外面不太平，你没有手段自保，就只能一辈子住在这里。如果以后这里拆迁，你怎么办，等死吗。”
这栋老房子是的太姥姥留下的，年代久远大约可以追溯到民国时期。
据说当年世道太
，鬼怪横行，太姥姥为了防御鬼怪在这里设了一座看不见的笼子保护家
。她们家的扎纸术也是从那时候流传下来的，太姥姥规定传
不传男。
时间久了这个传闻其实已经没什么信了。直到宋姣姣的出现验证了那座笼的存在。
宋姣姣天生有一副招鬼的体质，晚上一出门就能把脏东西引过来，躲进家里就没事儿。她年幼时不懂事，晚上偷溜出去玩结果引来一只将，她父亲为了救她惨遭杀害。
只有一个儿子，她遵循祖训没把扎纸术传给儿子，儿子死后心中有了疙瘩。不仅自责，对宋姣姣的态度也一直不冷不热。倒是没把扎纸术落下，手把手教给了她。
宋姣姣自从父亲出事就从来不在晚上出门了，直到前几年有了哮天犬之后才时不时溜出去买宵夜。
周围邻居都知道她害死了自己的父亲，虽然不清楚具体原因，但结合她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而亡，就推导出了她是个命硬的不祥之的结论。
再加上她父亲生前酗酒赌博欠了一大笔债，名声不好，死后更是背上老赖的名
。所以大家都不怎么跟她来往，遇见了也会绕开。
宋姣姣停住筷子，沉默在饭桌上蔓延，她盯着左手拇指看了会儿，指侧面有道小小的疤痕，是她去年给父亲扎新样式的庭院时削竹片受伤留下的。
她抬起，重新动筷，嘴角挂着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练绝不偷懒。”
拆迁的传闻早几年就有，只是一直没见落实。包不准什么时候就把她们赶出去了。
留给她成长的时间是个未知数。
晚饭结束，宋姣姣没上楼，自觉拿上工具坐到门边扎纸。高考结束不用熬夜写作业了，可以有更多时间花在纸上。
屋外躲在
影里听墙角的黑衣不由抹了把辛酸泪，夫过得太苦了！小小年纪就要省吃俭用为生活
劳，还要出去打工！
这怎么行？必须给夫支持！
练习扎纸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忘了时间流逝。
宋姣姣把材料消耗
净后抬一看，已经过了十二点，夜
了。她扭了扭脖子，感觉有点累，扎纸比学习可辛苦多了。
她起身把新扎好的小灯笼挂到门檐上，准备上楼睡觉去。却不知身后一片黑暗中，有几个纸转了转眼珠，露出孩童般的顽皮笑容。
关灯回到卧室，宋姣姣甩开拖鞋扑倒床上，其实肚子有点饿。
但想到最近两次掉
缝隙的经历，她觉得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吧。外面的世界太危险。
刚闭眼，窗户忽然被敲响了。
她愣了一下，翻身起来看向窗户，窗帘紧闭，其实看不到外面。但这里是二楼，半夜三更爬窗户的不是偷盗就是鬼。
宋姣姣走到窗边，手上抓了把刻刀防身。拉开帘子一角看出去，发现是个熟。
通体黑衣包裹着的怪士一手端着一只盘子，一手冲她挥挥，忽略扮相的话意外有种憨厚的萌感。
感受到黑衣散发出的善意，宋姣姣拉开一扇窗，“有事？”
黑衣把盘子举到窗前，献宝似的说：“夫，这是鬼域最火的小吃，您品尝一下。”
盘子里装着一团碎
，疑似动物内脏，摆盘随
粗犷，血水凝聚在底下，碎顶上
了朵红色的花做装饰。
宋姣姣拧着眉往后仰，“谢了，我不喜欢吃内脏。”
黑衣把盘子一丢，不知从哪拿出一只纸盒，里装着一块红丝绒蛋糕切块，“夫，这是鬼域最火的甜品，您品尝一下？”
宋姣姣敬谢不敏，她现在不想吃任何红色的东西，“我不饿。还有不用叫我夫，直接喊我名字就行，你有事直说。”
很少听用夫这种敬语，让联想到历史课本上记录的上世纪豪门世家。
这位黑衣，不，黑衣鬼生前应该是在上层社会讨生活的社畜。
“那怎么行！夫就是夫，不可失了礼数。”要是被时君知道他敢直呼夫大名，他的鬼生会很悲惨。
黑衣鬼坚决不改
，宋姣姣只好由他去，“你跟着我到底要嘛？”
公
上遇到或许是巧合，但跟到家里来绝对是有意的。
“请容属下做个自我介绍。”黑衣鬼把丝绒蛋糕放到窗台上，整了整衣帽，正儿八经地说：“属下名叫小马，做鬼五百余年，跑腿打架不在话下，特来为夫分忧解难。”